况且我老板最近看我很不顺眼,我躲都来不及还要去吃饭。
你还要他胁迫我去?你小子有人性吗?
詹东圳继续笑,同时侧了侧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厉择良的方向。
电光石火间,写意倏地就明白了。
他这么兴师动众地来厉氏要谈什么,写意自然一目了然。
他也许是要她在中间搭个桥,为他说些好话。
她忽然就安静下来,不再对詹东圳吹胡子瞪眼。
他和她不是普通的朋友。
对方有难不说赴汤蹈火,也力当倾囊相助。
可是她说的话,对厉择良有作用吗?想到这里,写意不禁将视线偷偷挪到厉择良脸上,却发现他居然也在看她,目光若有若无。
写意立刻收回目光,胸腔中的心脏嗵嗵嗵地捣腾着,不知道刚才她和詹东圳的一阵腹语有没有被他识破。
“詹先生和沈律师认识?”
厉择良随口问。
“我们是老乡。”
写意说。
厉择良“哦”
了一声,又调头看詹东圳。
詹东圳笑道:“我和写意还有些渊源。
如果厉总有兴趣,一会酒桌上跟你聊。”
这回,厉择良又“哦”
了一下,意味深长,随后却陪笑说:“如果涉及到沈律师隐私,我怕还是不听为好。”
写意分别瞧了两人一眼,下了个定义:男的一旦假起来,真的很恶心。
吃饭的过程非常压抑。
她被厉择良分配在了一个角落,容不得她搭半句腔。
房间里除了詹东圳很多人在吸烟,当然以厉择良这个烟槍为首。
她很讨厌烟味,更厌恶吸二手烟。
厉择良旁边的詹东圳还在一口一口地被厉氏的人轮番劝酒,脸色越喝越惨白。
她不禁有点担心。
他原本就是个烟酒不沾的人,但是一旦人在商场上有时候也身不由己。
所以,写意一直觉得詹东圳不适合做一个商人。
“那我适合做什么?”
以前他问她。
“做个书呆子不错。”
她为他的人生设计了书呆子这个职业。
反观厉择良,好像天生就是做这行的,个性很强势。
那些尔虞我诈的,呵,他最喜欢。
詹东圳是以一种低姿态来a市与厉氏谈判的。
商场上有种习惯,你若酒喝得不多,便显得不真诚,所以他应付得很艰难。
而厉择良的眼神就像个坐在台下看好戏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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