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意浑然不觉地笑说,“呀,原来阿衍你要闯红灯。”
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
话到嘴巴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那个时候已经快成年,对女生的这种事情已经不再陌生,也不会好奇。
当然知道裤子上是什么。
“我怎么了?”
她侧着头奇怪地看他。
估计她压根儿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是她的生理卫生老师。
他将大衣解下来,递给她说:“穿上。”
“我一点儿也不冷啊。”
她纳闷。
“叫你穿上!”
他加重了语气。
写意只好接过,狐疑地穿上。
大衣很长,套在她身上,几乎过了膝盖,当然也遮住了尴尬的地方。
“你不冷么?”
写意问。
他只穿了一件毛衣走在雪地里,显得有些奇怪。
“快点回家!”
他严厉地说。
“怎么了?”
她一边走一边还在问。
“回去就知道了。”
他不太耐烦地说,面色却是微微一红。
“对了,我还要请你吃冰棍的。”
“还敢吃什么冰棍,快回家!”
他这次是真的恼了。
那是写意的第一次生理期,自己却大大咧咧地毫无自觉。
而且,居然有人念都高中了才开始发育。
她年小不懂事,也不会体贴人,不知道他将衣服给了她,穿着单薄的毛衣跟她在零下几度的寒风中走了很久。
后来他考去了m大。
他平时和同学相处很和睦,可惜就是有些大少爷的习性,不喜欢宿舍里的生活,便独自住在校外,想过几年清净日子。
元旦那天,他一个人借着假期去了趟城附近,看冬日里的大海。
第二日回来,宿舍里的老乡侯小东在路上遇见他说:“昨天那人来找学校你,找着了吧?”
他茫然地问:“什么人?”
“一小女孩儿。”
侯小东不怀好意地笑,“厉择良啊,我可是怎么都没想到啊,平时我们的系花都不能入你老人家的法眼,原来搞了半天你是对幼齿有兴趣。”
他回去没见有什么人,于是进了屋子关门做饭看书。
到了中午,他准备去超市买东西,穿上大衣打开门的时候却跌进一个人来,却是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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