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要她不是为了父亲,顺从他的意思,写意无论如何也不会踏进这沈家家门。
爸爸说:“写意,爸已经老了,做了很多错事,可是如今只是希望你们姐妹能亲近些,好好相处。”
可惜,俩姐妹从未相互喜欢过。
“除了用野种这个词,你可以用任何不堪入耳的话骂我。
而且冬冬也在这里,你也不能这样口无遮拦。”
写意怒道。
詹东圳站在写意的后面,拉了拉写意的手,示意她算了,毕竟她是她的亲姐姐。
可惜,这一细小的动作却落入了写晴的眼中,她抚着火辣辣的脸颊,怒火中烧:“口无遮拦?你也配和我说这句话?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什么冬冬不冬冬的,别给我来这一套,他姓詹名东圳,是我沈写晴的未婚夫,和你苏写意没有半点关系。”
写意一怔。
是啊。
他已经是她的未婚夫,不仅仅是她儿时的青梅竹马。
她从小就他一个好朋友,如今父亲被人分了去,连他也不再是她一个人的。
“冬冬”
二字已不能再叫。
写意颓然地放开詹东圳的手。
她不喜欢这样的家,这样的现状。
妈妈说:“走吧,你出去开开眼界也好。”
她一直是那样的一个女人,逆来顺受娴淑安静,和女儿完全不一样。
那一年,写意只身去了德国。
当初写晴在答应那门婚事的时候,趾高气扬地在她跟前走过的神色她一直耿耿于怀。
写晴说:“本来我是压根看不上他的,他在詹家再有前途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可是我知道有些人喜欢他,离不开他。
我这人这辈子只要是想要,就没有拿不到的。
我也最恨别人跟我争东西,所以我也要抢一抢人家手里的来试试,是不是真的有。”
写意定了定,垂下头去忍住没有说话。
姐姐写晴自小就生得绚丽夺目,走到任何一处都是目光的焦点。
只有一个人从不将她放在眼里。
那个人见任何人都会将眼睛眯起来,绽放出柔软的微笑。
若是被逼迫着喝酒,只要那么一小口,他的脸就会熏然粉红。
所有人叫他东圳,可是他却有一个只给写意特权去叫的名字。
冬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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