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颇感意外的挑了挑眉,而更意想不到的是,不等他将其吞咽,腹内已经缓缓升腾起了一股温热的气息。
慢慢行遍四肢百骸,将他重伤后僵冷的肢体逐渐温暖了。
尔笙此时已经吃得只剩最后两条脆脆虫,她看了看长渊一眼,问:“你还要么?”
话问出口之后她已经作势将两条虫都放进嘴里。
长渊却出乎意料的说道,“要。”
尔笙嘟了嘟嘴:“喏,给你一条。”
这次长渊没有半分犹豫的将虫子嚼烂了吞掉。
腹内果然又升涌出一股暖流,长渊顺着体内的气息的运走方向凝神敛气,一丝微薄的神力慢慢在血液中凝聚。
虽然细小,但也足以让他欣喜不已,有了神力,伤口愈合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你现在吃了我的东西,已经有半个人是我的了。”
尔笙拍了拍长渊的肩,“照理说你应该跟我回家才是,但是现在你伤重走不得路,我大概也没那个力气拖你回去。
所以等你伤好能走路后,再与我一起回去拜堂成亲生娃娃吧。”
根本就不给长渊说话的机会,尔笙又道:“昨天是我疏忽了,晚上忘了给你拿条被子来,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去。”
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徒留长渊在白色花海中一声无人听闻的叹息:
“我不娶妻的……”
长渊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树林中雾气缭绕,衬得这一片绒花巨树更象是一方仙境。
长渊正闭目养神,忽听有急促的脚步往自己这边跑来,他微微睁开眼,心道,现在的司命直爽不变,却比之前莽撞了不少。
“长渊长渊,昨晚没冻着吧!”
看见那个抱着一团被子穿过薄雾向自己跑过来的尔笙时,长渊微微一怔。
尔笙则是一边念叨着对不起一边将被子给他搭上。
细心的盖好。
长渊看了她很久才把目光移开,空气静默了一会儿,只听长渊淡淡道:“脸怎么了?”
尔笙给他盖被子的手微微一僵,没好气道:“被猪扒了。”
其实尔笙这一脸青青红红的伤是被隔壁家的朱老二打的。
尔笙家里的被子薄,她怕不够抵御树林里的寒气,便到隔壁朱家去借厚被子。
朱家嫂子是个憨实的姑娘,心肠软,尔笙几声央求她就答应了,恰恰把被子从屋里面抱出来时碰见了大白天就喝得醉醺醺的朱家老二回家。
那人就是村里的流氓,平日里横行乡里,凭着长了一身横肉欺压弱小。
之前尔笙就没少挨过他揍。
尔笙看见他,抢了被子拔腿就跑。
朱家老二往门口一堵,像拎小鸡一样拎起了尔笙,酒气熏天道:“偷我家东西?”
说完就对尔笙一顿好打。
朱家嫂子吓得够呛,生怕打出了人命,喊了家人出来一阵好劝才把朱老二拦住。
尔笙一声没吭,扛着被子就跑。
等回到自己的家收拾了东西想去找长渊,脑袋却晕乎的受不了。
抱着的被子又软又暖,她舍不得放就在床上眯一会儿,却没想到这一眯就径直眯到了清早。
这才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当然此间事端尔笙是不会给长渊讲的。
长渊也没多问,心中却明了她被别人欺负了的事。
等尔笙把被子给他盖好之后,长渊忽然道:“此处灵气氤氲,连生养出来的虫子都是疗伤圣物,你自小在这里长大,又以这些虫子为食,想来体内定积聚了不少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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