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装得太过漫不经心,导致她觉得他再难过也不过如此,也一直没去深想,那场分手究竟带给他的伤害有多大。
她觉得自己了解他,如今到头来,再回想。
她其实一点儿都不了解他,包括他的职业,他的梦想,他的喜好。
两人在一起,也都是他迁就她所有的喜好,在外面吃饭点菜,张口点得全是她最爱吃的。
他记得她的生理期,记得她不爱吃辣。
两人在家窝着看电影时,也能准确找到她想看的爱情电影,然后强打困意陪她看完。
睡前运动也是。
她喜欢后入,但他不喜欢,弄到一半,南初就自顾自反趴过去。
他撑着身子,苦笑不得。
最后还不是她想怎样怎样。
在队里脾气那么火爆的一个男人,可早上被她几个起床气大嘴巴呼得也只是撑在床边无奈地勾着嘴角,软著嗓子哄她起床。
起晚了,她一通吼,“你咋不叫醒我!”
虽然几次被她气得抓狂,可都因为是她生生把火气压下去。
她一直以来都享受这种被人宠在怀里的感觉,太理所当然了。
难怪林陆骁会怀疑她不走心。
她压根儿干得全是走肾的事儿。
……
晚上七点。
南初换好衣服过去,老远看见,夜色里会堂门口,林陆骁被几个士兵围着说话。
他换了衣服,一身笔挺的军常服,帽檐下是一张乖戾的脸庞,笑起来时,那凛冽的眉峰微挑,桃花眼上勾,规整的军领上,是流畅的下颚线条。
大概是见她过来。
士兵们一哄而散,南初过去,他上下扫她一眼,没多话,直接把人带进去。
会堂顶上挂着一横幅——鹿山消防中队新年联谊会。
“坐吧。”
他指了指前排旁边的位置,“领导给你留的。”
南初:“你呢,坐哪儿?”
他一仰下巴,指指她边上的位置:“你边上。”
南初点点头,靠回椅子上,安静低头拨弄手机,头发帘垂下来,挂在一侧,侧影变得柔和乖巧。
其实她大多时候都乖的。
林陆骁想。
前排的椅子是大高背儿,加上林陆骁在边上站着,把南初挡了个结实。
后方赵国慌慌张张跑过来,激动地在比划着:“陆骁陆骁!”
林陆骁靠着那椅背,瞥他一眼,伸手推了下他的脑袋,“急赤白脸干什么?”
赵国跟猴儿似的一路从外面跑过来,人没站稳,喘着气儿道:“你猜我看到谁了?”
“谁?”
他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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