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点着桌面,掌背上的薄薄皮肤之下是脉络分明又带着蓬勃力量感的青筋。
他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这样无节奏地敲打着桌子,这个小习惯陈觉非自己都没有发现。
于真意想,他现在很烦躁吗?
·
女人喘息,男人闷哼,千篇一律。
其实没什么意思,尤其在关键地方打码的片子里,于真意也没了兴趣。
她摘下耳机,才发现肩膀处有些沉,陈觉非歪着脑袋靠在她肩膀上,一只脚屈起,手搭在膝盖上。
那本高二上的英语书盖住他的脸,书本底部的一角正好卡在他的锁骨处。
他的呼吸声很轻,像是睡着了。
于真意小心翼翼地把电脑阖上。
雨已经转为小雨,淅淅沥沥落在水泥地上而后斑驳一片。
她指尖捏着那本英语书,把它放回桌上。
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陈觉非皱了下眉,薅了一把自己已经全干的头发。
“看完了?”
刚醒,脑袋还在宕机状态,他习惯性蹭了蹭于真意的颈窝。
“嗯。”
于真意说,“你昨晚几点睡的?”
“没睡。”
陈觉非昨晚通宵打游戏,一打就到了天亮。
他原本准备洗了澡之后随便欣赏一下这传说中的丙级片就午睡,却没想到于真意的出现让这个下午变成了个意外。
于真意有些不好意思:“那你快睡吧,我要回去了,我和喇叭花约了晚上去滑板了。”
“去哪儿?”
“念南路。”
陈觉非搓了搓脸,撑着桌子起身,拿起丢在床上的空调板,猛按了好几下,待温度显示到18后才停止。
“那么远。”
“就三站地铁,不远。”
于真意顿了顿,卖着一副小可怜相,“呜呜呜你骨折之后我俩就没去过了,还有半个月暑假都要结束了,我上学期结束时列的游玩计划表就实现了三分之一。”
前几年没搬家,还住在古北那块儿的时候,于真意养过一条小狗,是一个雨天在路上捡的。
流浪狗可怜,呜呜呜叫唤的时候让人的心都如同被炙烤过的巧克力,化得纯粹。
于真意和小流浪狗待久了,连呜呜的声音也都染上了那惹人心疼又心痒的味道。
陈觉非打了个哈欠,精神像是回不来,整个人懒散的要命。
他抬起手,指尖挠着她的下巴:“下次过马路会小心的,这个暑假对不起我的小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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