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晖摇头,只是梦呓一般的开口喊。
“爸爸、”
“是,爸爸在。”
李霞站在厨房门口,“你俩今儿怎么回事?是不是太累了。
今儿都休息啊,什么都别干。
晚上妈妈喊你们吃团圆饭,现在去饱饱睡一觉。”
睡觉,这样的时刻谁舍得去睡觉。
俩人冷静一下,各据一边坐着吃馄饨。
吃完了李霞过来收碗,看沈晖那样伸手摸摸他额头。
“不烫。
哪儿不舒服吗,跟妈妈说。”
“妈妈?”
我不是从里头出来不想回家,然后在公园椅子上嘛。
梦境好美,梦里原来如此温暖,不仅有爸爸,还有如此疼爱他的妈妈。
“这孩子,睡糊涂了还是病了,要不去医院看看?”
沈晖摇头:“没有。”
看俩人没什么大事,李霞进去继续做饭,让他俩回屋去睡觉。
俩人站起来不说话,沿着记忆的方向往醒来时那个房间走。
他俩房间挨着,一前一后上了二楼。
进了房间关上门,开始看房间里的物品。
男孩子房间都比较简洁,没什么特别。
不过沈晖有记录的习惯,日记本上隔三差五的会记录各种事情。
他拿起来一页页仔细看,不知不觉泪流满面,对照一下没有爸爸的日子可真是悲催。
奶奶走了,父亲离世。
丧事是堂爷爷办的,我还被他接去抚养,我以为他是好人。
结果没多久慕容找来了,她跟我说很想我,对不起我以后会补偿。
亲妈啊、在失去奶奶和父亲后,我对她能不向往嘛。
她跟堂爷爷打官司要到了我的抚养权,那天一位律师来找我,我才知道他们争夺我是因为爷爷会给我钱。
爷爷得知奶奶和父亲去世的消息大受打击,卧床不起。
他派人接我去米国读书,他说会照顾我。
可慕容声情并茂对我母子情深,我选择留在了大陆。
爷爷没说什么,按时给我寄钱。
我以为有妈妈的日子是温暖的,事实却根本不是那样。
她花天酒地,辞职后到处跑。
我感觉自己在冰窖里生活,衣服是崭新的,心却是荒芜的。
强烈的自尊与羞愧让我无法向爷爷求助,我说不出口。
每次信里被问过的好不好,我都回答很好、妈妈很好。
我努力读书,希望有一天能考上米国大学,那我就能到爷爷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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