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奇忿忿不平,暗自磨牙了半晌,最终把这口恶气强咽了下去。
刚才的硝烟似乎一瞬就散去了,与世无争的喻世出面做和事佬,主动问司瑜言:“如此一来便要请先生测吉日迎娶施姑娘进门了,阿言你想年前办喜事还是年后办?”
提起成亲司瑜言变得温柔了一些,道:“当然是越快越好,这几天有没有黄道吉日?”
喻世呵呵轻笑:“呵……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副猴急样子。
但这些事急不得,三书六聘一样都少不得,礼数上的东西得做齐了。”
司瑜言不以为然:“她都随我回家了,还要什么礼数,反正要尽快。”
喻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求助地看了司书章一眼。
司书章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良久才发话:“嗯……既然施姑娘父母早逝,些许繁冗礼数该省则省,但其他的都要办得风风光光,不能怠慢了人家。”
在场几人闻言皆有惊愕,唯有司瑜言翘起了唇,仿佛因心愿得偿显露出几分傲满。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司家是名门望族,婚前男女不应当见面,所以脉脉被移到了另一处较远的院子,司瑜言也被禁止前去幽会,所以脉脉见得最多的反而是大嫂玉缘。
“施姑娘。”
天气渐渐冷了,玉缘进门时身上披了件青白色的薄披风,到了暖和的屋子里才取下来递给婢女,然后让随行的仆婢们把嫁衣端上来给脉脉过目。
玉缘道:“绣房里三十八个绣娘连着赶了几夜的工,按照当年我嫁过来时穿的嫁衣样式做了件差不多的出来。
你先瞧瞧看,衣领袖口都还没绣花,喜欢什么样的给我说,我让她们做。”
脉脉拎起嫁衣掂了掂,愁眉苦脸:“好沉。”
玉缘掩嘴一笑:“用的全是金线,盘扣上的珠子也是货真价实的东珠,这些加起来分量确实不轻。”
脉脉一想起要把这么沉的衣裳穿上身,就觉得任重道远,不觉叹了口气。
玉缘见状很紧张地问:“怎么了?不喜欢?”
“没有,很喜欢,只是……”
脉脉急忙否认,但张张嘴又没把心里的不安说出来,转而问道,“言哥哥、为什么不来?”
“瞧你,想他了不是?”
玉缘难得在府中遇见一个良善易处的女子,笑着打趣脉脉,“小年轻就是好啊,你侬我侬,甜得跟蜜糖似的。
这几天你俩不能见面,这是规矩,等成亲以后就能天天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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