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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瑜言被她揽在怀抱中,推她的手已经扬起了,可到最后却反手搂紧她不盈一握的细腰,闷声闷气哼了一道:“嗯……”
小聋子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抱起来却又绵又软,而且身上还有股药香,苦涩清凉。
司瑜言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脉脉被他弄得痒痒的,咯咯笑道:“不要拱,好痒。”
司瑜言抬头仰视,问:“你用的什么香囊?”
脉脉否认:“不用,是泡了药。”
她示意司瑜言看房屋角落的浴桶,满满的沉褐色药汁。
司瑜言不解:“为什么要泡?”
脉脉莞尔一笑,手指扬起在耳畔画了个圈:“师父说、清毒,耳清目明。
我很小的时候、吃了毒药,耳朵变得、听不见,所以每个月,必须扎针、泡药,不然……”
她吐出舌头做了个吊死鬼的模样。
司瑜言心头一震:“也就是说你不是天生耳聋?你以前能听见?!”
脉脉抿唇,迟疑道:“应该是……但我不记得。”
司瑜言说不清此刻心中是什么感受。
传闻施翁的嫡传弟子都是他亲自捡来的弃儿,而且他专挑身有残疾的捡。
老人家常说健康的孩子被人收养的机会总是大一些,但残缺的孩子就无人问津,若是连他也不要,这些孩子岂不是只能冻死饿死?想来脉脉便是这样被带入山谷,只是可怜她小小年纪便被毒聋了耳朵,若非施翁医术高明帮她逐年累月的排毒,恐怕她也难以成活。
难怪她从来不曾踏出药王谷,每个月都要有人给她扎针,煮药汤让她浸泡,否则她就会死。
所以她才那么看淡生死,因为她的生命有可能随时戛然而止,她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哪一日、哪一时。
也许今晚睡着,明天就再也不会睁眼。
“小聋子,”
司瑜言心底微微泛起酸涩,他抬手抚上她的脸,眸光灼灼,“那么辛苦才能活着,你怎么舍得拿自己的命跟我打赌?”
“药王谷、更重要。”
这里是她的家啊,保护家人不是比什么都更重要吗?她理所当然。
司瑜言发出一声不屑嗤笑,眸子里隐隐有光闪动。
他的神情彷如摇尾乞怜的孤独小兽,脉脉又是心软得不行,遂俯身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以示怜爱。
司瑜言趁机张开嘴含住她的唇瓣,本来是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却由于他毫无经验也毫无章法的接吻,变成了啃咬。
脉脉吃痛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直把嘴皮亲的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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