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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小姑娘,请进来。”
脉脉搀着疯颠颠的老妇进门,司瑜言尾随在后,眉心都蹙起了一个“川”
字。
这种地方也能住人?
他家看门狗的狗窝,看起来也比这里像个家。
且不说乱糟糟的院子里堆着一堆他不认识但是看着像动物粪便的玩意儿,发出那种浓烈腐臭的味道,熏得他作呕。
还有苍蝇嗡嗡聚集的墙角,想都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这户人家的“方便”
之地,没有瓦片遮头,唯有一扇不能称之为“门”
的门,其实就是几块长短不一的木板勉强拼接在一起而已。
还有矮得不能再矮的屋檐,阴暗潮湿的房间,稀疏漏水的屋顶……
每一样都彰显着这个家的破败,还有主人的绝望无力。
珍娘从房里找出来两个小矮凳,拿袖子抹干净,放在地上请俩人坐。
司瑜言瞥了眼缺了一条腿的凳子,摇了摇头:“你们坐,我站着就好。”
珍娘扶着老妇坐下,小心翼翼地问脉脉:“小姑娘,我娘的病……能治吗?”
脉脉事先把过脉,一路上又观察了老妇,发觉她行动跟常人无异,看起来不像失心疯的样子,但就是不说话,遂问:“她这样、多久了?”
珍娘抚着老妇花白的头发,沉沉一叹:“十多年了,自从我女儿没了,她就一直疯疯傻傻的,时好时坏。”
“女儿……女儿……”
谁知这时候疯老妇开口了,不断重复着珍娘的话,“没了、没了……”
珍娘苦笑:“就是这样,提起女儿她就说胡话,我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这件事。”
脉脉同情地点点头:“看来、是癫狂病。”
珍娘一副闻所未闻的茫然表情:“什么癫狂……我们乡下都说这是被鬼邪附了身体,是疯病。”
脉脉张了张口,想解释病理又怕自己说不清,索性让司瑜言掏出纸笔,写下一段话让他念给珍娘听。
司瑜言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癫狂病俗名心风,盖谓心神坏乱而有风邪故也。
病因有二:肝屡谋,胆屡不决,屈无所伸,怒无所泄,肝木胆火随炎入心,心火炽亢,神不守舍,久逆而成癫狂,其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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