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老规矩就是让人试药,等到确定无毒了司瑜言才考虑吃不吃。
宋西掂着药瓶,小心翼翼道:“咱们这么做是不是……”
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司瑜言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嗤道:“呵。
你如果知道他在谋划什么,保证你连这个瓶子也不敢摸,说不定上面就有见血封喉的剧毒。”
宋西一下觉得掌心烫得握不住。
脉脉自打“见了鬼”
,接连几日都茶饭不思神魂恍惚的,也不去找司瑜言学吹埙了,她不知打哪儿弄来道士玄学的书,每天关在房里照着上面的图案画符,把屋子里贴得到处都是。
悬壶济世看见小师妹中了邪似的,都指着施回春骂:“都怪你!
天天讲鬼故事吓她,这下好了,脉脉被你吓傻了!”
施回春委屈地挠头:“我那都是胡诌的……你们小时候也听来着,现在不是照样好端端的么?真不能怪我,是脉脉胆小。”
施妙手见状哭笑不得,跟施灵药商量:“要不我们还是跟她说清楚吧,不然师父出关看见,可要赏咱们一顿毒药了。”
施灵药摇摇头:“随她去,等过些日子淡忘了便好了。”
施妙手懂她的意思,一方面谷中形势微妙,此时不宜再生事端,二来脉脉心性无邪,让她误以为“见鬼”
,确实要比讲出真相更好。
也不算骗她,只是她撞见的是个非同寻常的色鬼而已。
案几上摆了笔墨、朱砂和黄纸,脉脉正趴在那里写写画画,忽然从窗外飞进来一只彩雀,停在她手边,跳着叽叽喳喳,仿佛在传递什么讯息。
脉脉怔了怔,放下笔墨走到门口,隔着柴扉问:“谁?”
来人从门缝里塞进来一张叠着的纸,脉脉拿到手里才发现是一条纸船,她赶紧打开门:“辛复哥哥!”
辛复跟着她进屋,看见满室狼藉符咒漫天,连下脚都快没地方了,而脉脉脸上还沾着红色的朱砂,明显这些都是她的“杰作”
。
他掏出手帕给她擦脸,问:“好几天没见你出来了,你在干什么?”
“画符,驱鬼。”
脉脉老气横秋地皱着眉头,“山上有鬼。”
辛复低低发笑:“你不是大夫吗?怎么又当上了茅山道士?”
“大夫只能、医人,不能捉鬼。
我想又治病、又抓鬼。”
脉脉很认真地解释,拿起书给辛复看,“这里说、有些病是因为,鬼附身才得的,那么驱鬼、也就能治病,我还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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