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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看在脉脉喜欢的份上,他铁定把这只驺虞烤来吃了!
好不容易才忍住这股火气奔回连翘苑,司瑜言只想赶紧沐浴更衣,除掉身上这股恶心的味道。
所以当他像一股旋风般冲进房间关上门开始脱衣服,根本没有察觉床上睡了个人。
不知为何房间里备有一桶清水,上面还撒着玫瑰花瓣,司瑜言也不多想,三下五除二把里里外外脱了个干净,冲洗一番之后光着身子去找衣裳穿。
刚绕过屏风走到床边,他就愣住了,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小聋子?
脉脉实在太困,原本只是想随便躺躺养养神,不料一不留神就睡了过去,臂弯里还搂着四肢趴伏的滚滚。
司瑜言弯腰去戳了戳脉脉的脸蛋,指尖传来嫩呼呼的触感,他终于确定不是看花了眼,也不是做梦。
他不觉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他又气闷起来。
他担心她的安危,漫山遍野地跑,而脉脉却在这里呼呼大睡!
还睡得无知无觉!
“施一脉!
你够本事啊你!”
司瑜言气得大吼,无奈脉脉听不见,所以也没有“被惊醒了一脸惶恐地道歉”
这种景象发生,甚至还无意识地梦呓了两声。
“言哥哥……”
司瑜言凑近耳朵听清,刚才的愤怒顿时烟消云散,转而笑意得瑟。
“看在你做梦是梦见我的份上,饶你一次,哼。”
他轻轻抱起滚滚放入专门的摇篮里,然后牵被子给脉脉盖上,做完这些之后他就坐在床沿打量她,目不转睛的。
药王谷里的人都是什么眼光,冷冰冰像块硬木头的施灵药哪里好看了,分明是小聋子更胜一筹。
雪肤花貌,五官也精致,眼睛特别大特别黑,还水灵灵的,盯着人的时候就像一汪潭水,都能映出人影儿来。
耳朵虽然听不见但她听话啊,叫干嘛就干嘛,脾气好得像绵羊,还有嗓音软糯糯的,喊人的时候要甜死了……
看着看着,想着想着,司瑜言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没对。
他聚精会神,仔细把熟睡的脉脉又打量了一遍,恍然大悟。
哦——哪儿有不脱衣裳就上床睡觉的道理。
“小聋子,能得本公子亲自服侍,是你三生有幸。”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司瑜言,破天荒给脉脉脱鞋,拆掉她头上的木钗。
手心握着一把青丝,他找来梳子一点点地梳理,等到长发滑顺他才放手,继而打算脱掉她的外衣。
宽衣解带伊始,司瑜言还心无邪念,鄙夷地撇嘴:“又穿得这么灰扑扑的……”
话虽如此,可他也承认脉脉不同于那些名门贵女,如果她用艳丽的绮罗和繁复的钗饰来装扮自己,也就不是这个无暇的施一脉了。
当手指滑过衣襟,司瑜言忽然脸热耳赤,喉咙干涸得像是燃起了野火。
他努力吞咽一下,装作很平静的样子继续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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