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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瑜言的表情就像在逗弄一只小动物,眸子都弯起来了,但脉脉喘着气急得不行:“还给我……还给我!”
他太坏了!
当了狐狸精还不算,居然想毒死辛复哥哥抢走灵药师姐!
坏蛋!
骗子!
强盗!
眼看把小兔子逼急了,司瑜言这才收起了戏弄她的心思,扶额道:“行了行了,怕了你了,我不会毒死你辛复的,我只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至于这么当真么。”
脉脉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下来一些,但依旧惴惴不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着不信任的光芒:“真的?”
“骗你干什么,你这么笨,骗起来又不好玩儿。”
司瑜言弹了弹她的额头。
脉脉不顾那一丝丝的疼痛,把手一摊:“真的就、还给我!”
“不还。”
司瑜言眉梢眼角都是傲气,“如果我告诉你,我下毒不是毒杀别人,而是想毒死我自己呢?”
脉脉一怔。
确实有很多病人不堪病痛的折磨,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来摆脱这一切。
司瑜言他……也想要这样做吗?
轮到她呆住了,司瑜言有种扳回一局扬眉吐气的感觉,他又道:“小聋子,如果我是自尽,你也就用不着陪葬了。”
“更不能、给你了!”
谁知脉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伸进了他宽大的袖筒里,抓出乌头扔得老远。
她腮帮子鼓鼓的,好像含了很大的怒气:“我不怕、陪葬,但是我、看不起、懦夫。”
她把手掌搭在了司瑜言胸口:“看,它在跳,一直跳,虽然你痛,但它不愿意、停止,你要活着,直到、它不动了,才可以死。”
她甚至把耳朵贴上去听心脉跳动的声音,边听边说,“咚咚——咚咚——很有力气,它不放弃,你也、不能放弃。
我不要你死。”
“嗯。”
尽管脉脉埋头在他胸膛看不见他说话,司瑜言还是哼了一声以示答允。
他自然而然抬手抚上脉脉的头,闻到院子里苦药的气息都觉得是甜的。
原来小聋子这么舍不得他死,她不怕陪葬,她只怕他死了……
喜欢一个人,大抵就是这样吧?
原来她这么喜欢他。
真是满心欢喜啊。
宋西提着滚滚姗姗来迟,在门外觑见“深情相拥”
的俩人,激动地把眼睛捂住,然后五指张开一条细缝。
哎哟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啊!
宋西忽然在院外唱起了歌谣:“有梅,其实七兮。
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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