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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真够劲,那小腰扭的……”
他一停我们也得跟着停下,一行人跟欢迎领导似的站一排,目送空姐路过,她们倒也有涵养,集体微笑目视前方,没有一个朝我们这边扭头。
我对女孩子的长相倒没什么概念,只觉得细瘦温婉就好,被胖子这么一说,也扫了一眼,突然看见空姐队伍里有个女孩长得酷似某个高中同学,便也跟着看住了。
胖子啧啧了半天看没人搭理他也觉得无趣,一转头看我还愣着呢,大肉巴掌冲着我后脑勺就来了一下子,震的我眼冒金星:“天真,你胖爷爷我一优质单身男,看姑娘那是响应党的号召,你跟着凑什么趣儿,嫌同居生活没滋味儿打算红杏出墙?”
我揉着脑袋,气烘烘的刚准备反击,黑眼镜不知从哪儿闪了出来,认真道:“那哪能啊,小三爷是什么人,跟哑巴张出生入死好几年,那情长的,说变就变,不靠谱儿。”
我一边用余光到处找闷油瓶在哪,一边使劲示意他俩闭嘴,表情难度太高,脸上肌肉都快抽筋:“你俩是哪根筋没搭对地方,我和小哥两个带把儿的大活人,能让你们硬把性别看错了。”
胖子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少狡辩,你俩住一起眉来眼去的,整个就一古墓派爱情故事,杨过小龙女!
胖爷我征战情场多少年,早看出来了!”
我一心急眼神四处乱瞟,发现闷油瓶正自己站在一旁的书摊里翻杂志,帽檐压的低低的,估计他是没注意到我们,这才咬着牙冲胖子低喝:“你大爷的他一天顶破天能说十个字儿!
你不眉来眼去你试试,还不饿死了他!”
胖子急道:“那他不是一次次帮你来着?咱们一路过来可都看着……”
我奇道:“斗里一共就那几个活人,他不帮咱俩,帮粽子?”
我本来还想说他不是也救过胖子你,突然想起在山东时闷油瓶曾经飞刀虐杀胖子,就没敢开口。
小花在前面看我们凑一起嘀咕半天不动弹,等的不耐烦,便捧着杯西柚汁朝我们走过来,我一看见他觉得可算来了救星,揪着他就冲黑眼镜嚷:“小花白手起家的时候你不也帮过他?难不成你愿意讨了小花当媳妇?”
我话刚说完,就见小花,黑眼镜和胖子一起目瞪口呆的盯着我,胖子还挂着一脸要内伤的表情。
我赶忙乘胜追击:“就是么……没谱的事儿,你们编排我得了,反正也碍不着小爷娶媳妇,就是别让小哥听见,为表清白他能一脚把我踹墙上去,他住我这儿我又当爹又当妈还得提防着被孩子砍了……容易么我……”
他们三个估计被我唬住了,半天没了声响,沉默半晌后黑眼镜接过小花的西柚汁,吸了一大口,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说:“小三爷说的对,我们这也是替小三爷担着心,这不都明白,明白了,就没咱什么事儿了。”
我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抬头一看,仨人跟商量好了一样都用沉痛的表情看着我,就跟我为国牺牲了他们轮流默哀似的。
正好闷油瓶在翻完杂志走过来,帽檐压着眼睛盯着我,眼神凌厉的吓人,我猜他是听见了,一阵心虚,忙收了声示意大家继续逛。
没过多久机场的内应打来电话通知我们准备安检,我们知是小花的人都已经到齐,于是跟着工作人员走员工通道进了候机厅,等待小花的手下通过安检。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一路过来几乎没有任何阻拦,别看在斗里我们几个无法无天的,在地面上对着活人违反规章制度还是有些怵头,悬着心跟在内应后面绕来绕去,一直到小花安排的最后一个“我们”
安全撤出了机场,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下来。
候机大厅里窗明几净,空气里浮荡着一股百合花香味,环境比外面安静许多,我们的心情刚刚平复,也没力气接着闹腾,便在登机口处各自找了位置坐下来休息。
别人倒罢了,我心里想着闷油瓶没有身份证,又是个解放前来的人物,应该没乘过飞机,看他又一个人跑到离我们老远的位置,就特意跟了过去,结果不知道这祖宗哪里的气儿不顺,棒球帽的帽檐儿一压,自顾自的闭目养神,任我怎么说也不答一句话。
我心里那个气,亏着小爷我怕他被挤兑成兔儿爷还处处维护他,这会儿就这态度,我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把他帽子掀了冲着他鼻子狠狠揍一拳。
我正心烦,一抬头看见不远处胖子仨人扎堆冲着我挤眉弄眼的乐呵,连小花也加入阵容,不知道瞎子对他掰扯了什么,我两头不是人,只好学闷油瓶,伸着两条腿摊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看天花板。
巨大的淡蓝色落地窗外,飞机一架架起飞降落,耳边时不时响起冲破音障的轰鸣声,那场景堪比科幻电影,以前也没注意过的。
我愤愤的撇了一眼闷油瓶,他倒是淡定,埋在帽檐下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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