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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我傻不愣登的拽住小哥的衣服,犹豫了好几次,鼓足勇气轻声问他:“小……小哥,你需不需要……我帮你……”
“不用。”
没等我说完,小哥就冷冷的丢了两个字过来,那俩字活像混凝土浇的,说出来的时候还软和,一见风就凝住了,硬邦邦的往地上一砸一个坑。
他态度的急转让我不太适应,一时间竟然怀疑刚才那箍着我的温暖身子和面前站着的根本就是两个人。
“回去睡觉。”
小哥说着用毛巾揩干手指,一拉门就走,黑暗里留给我一个特酷的背影。
瞬间我对小哥这天下第一的各项指标的崇敬又多了一分,俗话说管得住下半身才拥有未来,看我今晚上的表现肯定是没前途了,相比之下小哥不仅义气,未来也是大大的光明……
就是不知道他刚刚呼吸急促之时,是不是也因为想起了谁的样子。
我突然有点失落,悻悻的跟着他回了卧室。
第9章准备出发
男人跟男人解决问题就是爽快,昨天的窘事发生后,我特害怕闷油瓶,担心他晚上睡迷糊了好说话,第二天一清醒再一回味,万一觉得憋屈,手上发力把我脑袋拧了泄愤,我可找谁赔去。
谁想到他起床后半个字也没提起,对我该怎样还怎样,倒让我觉得自己忒小肚鸡肠,丁点大的事还担心起来没完没了的。
小花一整天都在无锡,偶尔打个电话给黑眼镜,两人像对暗号似的说几个谁都听不懂的词儿就收线。
我担心小花和秀秀,让黑眼镜去趟无锡帮忙,他挂了电话摸了把额头上的汗,笑呵呵的说没事没事,乌合之众,花儿爷摆的平。
那笑也不算是真笑,只是习惯性的挂在脸上的一种表情,平时还正常些,今天因为心里记挂着个事儿,笑的就格外多,时间一长就僵在了那儿,乍一看总觉得怪异,心里毛毛的。
后来我才知道黑眼镜嘴上说没事,暗地里还是布了人,一直等到小花和秀秀平安离开才各自撤了。
小花回来后知道了,气的抬手就要打他,黑眼镜挂着一脸僵硬的笑楼上楼下的躲,最后小花也追的没力气,索性玩手机游戏不睬他,黑眼镜又犯贱似的贴上去,端水削果皮伺候的殷勤。
正值这两天杭州小雨,气温甚是舒爽,我想起来还没带他们逛逛杭州城,就提议出去走走,谁料胖子膘多身子重,从楼下小店里买了两副扑克,拉着我,小哥和黑眼镜去湖上的画舫点了壶龙井,借着外面的雨声就打起牌来。
昨天那事儿后我特害怕冷场面对闷油瓶,于是一个劲扯着胖子臭贫,黑眼镜担心无锡那边还不愿意让人看出来,边大声打哈哈边偷偷瞄手机。
胖子倒是没心没肺,从西湖边摆摊的小姑娘手里买了新鲜的白糖拌藕和桂花糕,盛在刚采下的荷叶中,就着茶水咔嚓咔嚓大吃大嚼。
一时摔牌声,笑骂声,混合着嚼碎藕块的脆响此起彼伏,引得画舫里的茶客纷纷回头,被黑眼镜一脸通缉犯的痞气又吓了回去,气氛倒也热闹。
小花一直到半夜才回来,由于提前打过招呼,我们谁都没睡,熄了店里所有灯全副武装守在店里等他,我把枪掖在腰间跟小哥并肩靠墙站着,紧张的心砰砰直跳。
夜光手表的指针指向十二点半,夜色中隐约看到一辆路虎悄无声息的停在了门口。
黑眼镜带头端着枪,子弹咔的一声上了膛,我们跟着他轻手轻脚的向门口移动,刚走到玄关处,就见路虎的门开了,鱼贯跳下三个穿黑西装的马仔,我听到黑眼镜轻出了口气,心知平安,再一抬头,就见小花一身粉衬衫毫发无损的从车上跳了下来。
小花看我们这架势忍不住扑哧一笑,屏退了跟班,摆了摆手对我们说事成了,大家绷着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下来。
之后一夜无事,大家纷纷卸了武器弹药回屋睡觉,心知是出发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便格外珍惜,一个个扯着呼噜一觉睡到大天亮。
醒来时已经快八点,外面的阳光亮的刺眼,几天来断断续续的小雨竟然停了。
我推了推还在睡觉的闷油瓶,趿拉着拖鞋从衣柜里找出户外装备,小哥新买的蓝色帽衫没摘吊牌,我用牙大力一咬弄掉了,顺手把衣服抛向他。
这一抛正好抛在他头上,这货也能睡,就听他轻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又没了动静。
我爬上床,把蒙在他脑袋上的帽衫扯下来,拍了拍他的脸,他眼睛睁开一条缝,不情愿的哑着嗓子唤了声吴邪,因着没醒全,声音也黏黏的。
我像哄孩子似的催他:“起床换衣服,楼下几个哥们上来敲好几次门了。”
他一副不知所云的表情看着我,小模样可怜兮兮,小动物似的。
闷油瓶早上没睡醒时最有人味儿,我每次看见他那纯良的起床招牌表情就特有冲动想掐掐他碰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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