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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母伉俪情深,自打她记事起一家人就其乐融融。
她生为家中长女受尽百般宠爱,可是后来她娘却再未有过身孕。
俗语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家中女儿迟早出嫁,若没有儿子后继香火自然不妥。
别人都劝她爹纳妾,她爹却不允,只道有发妻足矣。
这时她的母亲被诊出了怀有身孕,这下一家人夙愿得偿,一时间阖府上下都欢欣不已。
谁知,头一胎平安无事,第二胎却遭逢难产。
严夫人拼了命要给丈夫留下血脉,自己却产后血崩身亡。
母亲死了,华雪颜多了个弟弟。
幼弟孱弱不好养育,这时隔壁的孟夫人便常来关照,教授她一些照料婴孩的经验。
也就是孟之豫的母亲。
印象中的孟夫人和自己的娘一样,温柔秀美,说话声软软的,周身都透出一股似水柔情。
华雪颜也是极喜爱她的。
未料……香魂已逝,碧血入土。
“令堂……多久去的?”
孟之豫从旁边的草堆里找到了以前搁置在此的香烛纸钱,还有一坛酒。
他掀开防潮的油纸,把东西全都抱了过来,道:“快十年了。”
原来在她去了边关没多久,孟夫人便香消玉殒。
华雪颜主动接过他手里的杯盏,摆放在坟前,打开酒斟上。
孟之豫吹燃火折子点起几炷香,燃上白烛搁在墓碑两侧。
他一掀袍子跪了下来,实实磕了几个头,对着坟头说:“娘,孩儿来看您了。”
华雪颜见状,也跟着跪下恭敬叩首,未发一言却洒下一杯酒,千言万语都随着冰凉凉的酒液渗进土里,滴滴吟诉。
孟之豫眼眸含着哀情,嘴唇却有笑意,他指着华雪颜兴冲冲对墓碑说:“娘,这是雪颜,我心爱的女子。
我带她来给您瞧瞧。”
说罢他回头对雪颜道:“我曾在我娘坟前立誓,会带妻子来给她敬媳妇茶。
我原以为大抵不会有这日了,如今……还好没有让我娘等太久。”
桃花般漂亮的眼睛弯起,犹如一弧弯月。
适逢山风吹落柳絮,粘在他的头顶肩膀。
“呵……”
华雪颜对此不做表态,伸手为他拂去轻软白絮,貌似随口问:“你娘为何葬在这里?这是你家墓园?”
“原是葬在墓园的,后来我把坟迁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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