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消了?”
轻柔话语如绵绵春风,让人自然而然地平静下来。
酒儿的怒火一下就熄了,她有些羞赧地别过脸,轻轻“哼”了一声。
南宫霖抬指绕上酒儿鬓角一缕秀发,给她别到耳后,含情脉脉:“那以后不许动不动就说那些要走的话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心里会难受。
”
酒儿垂下眸子不敢看南宫霖,她此刻心如鹿撞,脸颊发烫,心头泛起怪异的感觉。
好似一池春水起了涟漪,被搅得波浪起伏。
愣怔中,南宫霖弯腰俯首,覆唇过来亲吻上酒儿的唇角,呢喃一语。
“酒儿,不要走。
”
宛如魔音,让人深深沦陷,神思恍惚,难以自拔。
酒儿全身僵住,定定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任由南宫霖亲上自己,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不是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远离这些纷扰,去过简单的生活么?为什么现在却有些不舍眷恋?好像……很想留下来?
直到牙关被撬开,有柔软湿润的东西伸了过来,酒儿才收回思绪,急忙伸手一搡,推开南宫霖,转身便跑。
“喂!
你还没有回答我!
那我当你默许了啊!
”
南宫霖的声音从身后飘荡而来,酒儿只当没听见,捂着脸就跑回房间。
羞死了羞死了,又被公子迷惑了!
刚才可是在大门口!
也不知有没有人看见?!
酒儿托病好些天,厨房里的事都是袁大娘还有十八妹在做,南宫霖已经颇有微词,这日她的“病”已经好了,只得回来掌勺。
荔枝肉、莲花鸭、葱泼兔、西京笋、双色腰子、金丝肚羹……
酒儿一股脑儿做了十来样好菜,还有几样点心蜜饯,雪花枣饼和糖煎冬瓜之类的,这才罢手。
袁大娘在一旁帮忙,看见这么多菜色,咂舌道:“今儿是啥日子?酒儿你做这么多。
”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想做。
前几日辛苦你们了,给大伙儿补偿补偿。
”
说罢酒儿拿着钥匙转身下了酒窖,抱了一坛子碧香酒出来,然后誊在青瓷酒壶里。
把给南宫霖用的菜挑拣出来,酒儿又多拿了一个酒杯一副碗筷,亲自端着东西去了公子寝院。
南宫霖没想到酒儿会主动过来,有些受宠若惊的表情,急忙站起身把她迎进屋里,欲言又止。
“你……”
酒儿头也不抬,自顾自把菜摆上桌子,然后在杯子盛满酒,抬眸笑道:“今天我陪公子喝一杯。
”
南宫霖愣愣的:“好、好啊,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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