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霖对这种孩子气的行为嗤之以鼻,幼稚!
曹管家和酒儿听到公子准许她留下了的时候都有些惊喜。
酒儿原本以为昨夜差点打了公子一棍,又做了碗味道只是“还成”的面给公子,肯定是没法儿待下去了。
谁知公子的心思难以琢磨,今天居然允许她留在府里。
想去想来,酒儿觉得是今早的牡丹花粥帮了忙,由此对前院的花草陡升几分好感,决定以后常去浇浇水施施肥。
既然公子回了府,那吃饭便不能再像前几日随便打发,而是要做得精致一些,于是酒儿又提着篮子从后门出去了。
与此同时,南宫霖也从大门出了府,往潼城府衙的方向走去。
酒儿在前南宫霖在后,走的是同一个方向,不过却相隔一段距离,相互没有发现。
潼城水巷多,自然桥也多,酒儿来这里几日还不太熟悉路,看见前边有一座桥,好像过了再拐个弯就能到集市。
眼见日头已高,再不去集市可能就要买不到菜了,心一急,她就上了桥抄近路。
小桥简陋,两侧没有护栏,只由两三块长条青石板搭成,窄窄的一溜儿,恰容两人通过,可如果碰上大胖子,那便会堵了路无法通行。
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酒儿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上了小桥。
她小时候有次贪玩差点在河里淹死,由此对水产生了恐惧,看见条小溪都不敢涉足越过,一般都会选择绕道走。
可今日顾不了那么多了,赶时间要紧。
正当酒儿踏上桥板这头,那一头也有两人上了桥。
前边一位女子穿着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外罩水绿细纹罗纱,一头乌发披在身后,看样子是位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她身后跟着位小丫鬟,撑着一把红纸伞,把前边小姐的头遮掩了一大半,看不清脸蛋。
酒儿只顾埋头走,看着桥下的水哗啦啦地流,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双腿也有些发软。
她咬紧牙,努力告诉自己别怕,一眨眼就能过去,于是愈发走得快了,随即便与对面走来的二人擦肩而过。
“哎!
站住站住!
”
眼见酒儿就要下桥,忽然那小丫鬟嚷嚷一句,立马转身过来抓住酒儿的手臂。
酒儿霎时站住回头,不解问道:“怎么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只顾埋着头乱冲呐!
也不看着点儿!
”
小丫头嘟着嘴恼了酒儿两句,然后低下头去,伸手扯上酒儿臂弯里的竹篮子,把沿上竹片儿勾着的一小缕银线解了下来。
酒儿顺着线头看过去,只见前边那位小姐也伫足站在了桥上,身上的裙子被自己手上篮子里的竹片勾住了线,绣的花散了,好似还破了一个洞。
这会儿那小姐自己举了油纸伞站在桥上,她看着酒儿礼貌地笑了笑。
只见她柳眉凤眼,清秀温婉,面容姣好,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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