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轻笑,略带嘲讽,“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段天真,”
陈勖语气不耐,“你少拿这种腔调跟我说话,你的性格我还不知道吗?”
“呵,你还真了解我,你觉得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苦涩?嫉妒?愤怒?”
天真将手中的调酒棒往杯中狠狠一戳,水眸中闪过一丝戾气,“你说呀,我听着呢。”
陈勖僵着脸,良久没有出声。
他望着她,开始觉得眼前本来熟悉的容颜让他觉得有些陌生,而这种感觉让他惶恐。
——KevinChun身边那个助理是你以前的朋友?好像挺得赏识呢,或许应该多跟她接触一点。
今天Lyla看八卦杂志时的喃喃自语,他装作没听见,却望向她正阅读的那一页,上面有好几张同一对人在不同场合和时间出双入对的照片。
他想起那天那个男人坐在车里,从容不迫地微笑说,天真,上车。
血管里有阵阵凉意渗入,冷得他心口疼,他不知道为何自己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天真面前,这个他原本发誓要忘记的女人,就仿佛她手中有一根看不见的线,一直牵着他,无论千山万水,时光荏苒。
她恨他,他知道。
对他而言,他们之间早在八年前就两清了,他不想对她提及过往恩怨,以及他忽然离开的理由,可是每次想起她,见到她,他就按捺不住想要挑明一切的冲动。
他望着她,眼神阴郁。
他该拿她怎么办。
他突然拉起她的手,带着她走向门外。
“如果你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最好别反抗。”
他沉声警告,眉目间从前的霸道桀骜丝毫未减。
天真抿紧唇跟随着他的脚步,一直走到邻街转角。
“你到底想怎样?”
她出声,有些疲倦,似乎重逢以来,她一直在问他这个问题。
“你是不是一直不明白当初我为什么会离开。”
他深深地凝视她的眼。
她的呼吸忽然间被扼制住,无法言语。
“好,我告诉你。”
他缓缓出声,揭开过往的梦魇,而她僵立原地,浑身冰冷,觉得怎么都动弹不了,只能被动地任他的声音,静静地传入耳中。
“天真,直到去年被释放,我的父母一直都待在监狱里,”
他的嗓音冷涩如冰,“其实很简单,一切都拜你母亲所赐,以她当年在纪委的位置,很多案子查与不查,还不是她点头之间的事情?你该去问问她,何必那么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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