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善后工作虽仔细,但终究会有几条漏网之鱼,裴司使确定赌得起?”
来俊臣犹不死心,凉飕飕笑道,“小人知晓裴司使在追查裴相外甥与扬州乱党交好之事,特请裴司使高抬贵手,李婵是梁王遗孤之事,我也当做不知道。”
“你既自称‘小人’,哪来的脸与我做交易?何况要是真有证据,你早就呈报天后了,还用等到现在?”
落叶潇潇,裴敏不怒反笑,尽情地嘲弄来俊臣的不知死活,“奉劝来大人收起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老老实实离裴相远些,而不是蚍蜉撼树、引火自焚。”
裴敏的言辞滴水不漏,来俊臣的计谋全被拆穿,面色越发僵白。
他嘴角的笑意再也挂不住,握拳半晌,只得冷冷行礼道:“小人,多谢裴司使教导。”
“‘人心不足蛇吞象’,善于用刀者,必将死于刀刃之下。
来大人可要当心了!”
裴敏轻嗤一声,翻着白眼负手离去。
来俊臣望着她恣睢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样不驯狡黠的女人,这样张扬刺目的色彩,唯有大唐才能看见。
等着罢,迟早有一日他会将她从天上拽下来,狠狠踏入泥中碾碎。
九月底,长安骚乱四起。
先是有人将‘先太子李贤未死’的谣言四处传播,大力宣扬李贤即位方为正统,扬州匡复府起义军乃是顺应天命诛杀篡权妖后,一呼百应。
武后闻言震怒,褫夺李敬业‘李’姓,改名徐敬业,又命净莲司协助羽林军于五日内抓捕扬州起义军细作,将长安的谣言祸端扼杀在苗头上。
这无疑是项苦差。
寅时,寒风萧瑟,像是要灭尽长安阑珊的灯火般。
市坊间大门紧闭,唯有纷乱的脚步声激起深巷一阵又一阵的犬吠。
几点马灯昏暗,裴敏面色莹白,唇红若血,裹着一身厚重的狐裘坐于马背上,手捏着缰绳望着前方逃窜的几名疑犯。
疑犯甚为狡猾,且对长安地势极为熟悉,沙迦带领小队紧紧追着,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他们。
这一场追捕已经闹了大半夜了,眼见着疑犯们四散开来,跃下墙头朝西市方向逃去,裴敏以马背抵了抵胀痛的太阳穴,一扬马鞭喝道:“方信号让南衙禁军死守坊门,其余人等随我从北包抄!”
“是!”
朱雀让手下令官燃放烟花信号,自己则率人紧紧跟着裴敏。
夜,黑得能吃人,快马加鞭,寒风刀子般吹刮着脸庞。
裴敏顾不得许多,匆匆赶到西市北街,果见那条漏网之鱼狂奔而来。
疑犯反应极快,见前方被堵,急忙刹住步伐,踩着墙边的杂物攀爬而上,逾墙翻入了怀远坊。
裴敏目光一寒,捏着缰绳调转马头,朝怀远坊坊门一路狂奔。
守卫坊门的金吾卫听到马蹄声,忙从卫所中探出脑袋,挥舞手中的长戟喝令她禁行,道:“宵禁期间,坊门关闭,禁止通行!”
裴敏懒得废话,亮出手中腰牌道:“净莲司奉天后之名捉拿乱党,谁敢阻拦!”
闻言,金吾卫匆匆搬开路障,打开城门,裴敏马不停蹄,率着朱雀等人径直冲入坊间。
坊间民居混杂,若是疑犯混入百姓家中,便如滴水汇入大海,更加难查!
裴敏正焦虑,却忽见前方一声惨叫,继而是马蹄的嘶鸣声传来。
前方有人……是敌是友?
裴敏匆匆勒马,只见狭长的坊间小道上,疑犯被五花大绑,痛苦地瘫倒在地上哀嚎。
而一旁,一条修长的身影伫立,伸手安抚躁动受惊的马儿。
“何人在此?!”
朱雀举着灯一声低喝,净莲司吏员纷纷拔剑。
对面的那人一把拎起地上的疑犯,推搡被绳索缚住双手的疑犯前行……裴敏眯了眯眼,只觉得那疑犯手上缚猪蹄的绳结颇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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