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十七你这话就没良心了,我是为了谁才被禁足反省的,又是为了谁才千里迢迢冒着风险跑出去办案的?!”
谢元怀委屈了,本来在户部干得好好的,为了配合他查案子整日游手好闲,被皇帝骂的时候他也很害怕的好吧。
“弟弟错了,十六哥的恩情弟弟没齿难忘。”
马车缓缓停下,“主子到宣王府的后院了,周围没人。”
谢兰庭提起谢元怀的衣领一脚将他踹了出去,“回去吧你。”
许是动作太大牵扯了腹部的伤口,他捂着伤口倒在马车里,低咒一声,“艹,好疼。”
“回宫。”
“是。”
谢兰庭刚回到重华殿,后脚李太医也拎着药箱到了重华殿。
他打开纱布,伤口处轻轻渗着血,一寸多长的伤口看着十分狰狞。
“哎呀殿下,你瞧瞧你这出去一趟给自己弄得这么重的伤。”
“李太医你再不给我上药,你殿下我可能就疼死了。”
“来了来了。”
李太医利索地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鱼钩一样的针和线,将它们放在沸水里煮上片刻又擦了酒。
谢兰庭看他捏着“鱼钩”
就要往他肚子上扎,“你这是做什么?”
“殿下,您这伤口太长了还是缝合一下比较好,愈合得快,这腹部的伤可不比四肢,不得马虎。”
尖锐的针尖刺进皮肤,疼得谢兰庭一瞬间冷汗就冒了出来,他紧紧抓着床头才忍住没出声。
“好了殿下,等伤口愈合就能拆线了。”
谢兰庭此刻浑身湿透好似从水里捞出来,整个人身上都是汗水,伤口周围疼得都麻木了。
宫人煎好了药端到谢兰庭床前,“殿下,药煎好了。”
“放下就出去吧,本宫累了要休息。”
“是。”
直到黑褐色的药汁不再冒热气,谢兰庭都没有动过那晚汤药,青山实在是忍不住了,“主子,药都凉了。”
“知道了,待会儿喝。”
青山跟随他多年,干脆无情地拆穿他,“主子,你是不是又想拖着拖着就不喝了。”
“...”
“不用你管。”
他侧过身,留个后脑勺给青山。
青山不依不饶,“主子,你把药喝了属下保证就不烦你了。”
“青山,你再烦就去养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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