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行銮将近,鸣春山警跸,今日是第一日,此间禁军尚不及熟悉情况。
谢家人自然不该拦住,可这马车中人是否真是谢家人,且待要向山上去请示,并不肯立时放人。
眼见情形胶着,亲随队伍中的邓长青忙走上前来,拎出块腰牌在那禁军眼前一晃。
那禁军脸色立时变了,又见两人勾肩搭背的,背过身去好一通嘀咕,山门前的禁卫总算恭恭敬敬让出了路。
走上了山道,谢郁文隔着车窗,朝邓长青问道:“是陆大人给的腰牌?”
邓长青说是。
谢郁文没作声,又朝外头看去,只见蜿蜒的山道上,每隔三丈远,就有一名禁军伫立在道旁,绵延不绝。
青葱幽静的春山,今日显得森严肃穆,仿佛连鸟雀都噤了声。
嚯,好大的阵仗,谢郁文一哂,往后她回自己家,还要过哨卡了。
到了自家园中,这情形仍没见好,四处皆是目不斜视的禁军守卫,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行到谢忱处,却见正厅上坐着的,赫然还有陆寓微。
今日鸣春山上的关防布置,正是陆寓微亲自指挥,外间事毕,恰好来拜会谢忱。
南京府上的事恰说到一半,端起茶盏才要入口,余光中晃晃悠悠撞进一抹亮色,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陆大将军,心中突地一跳,一口热茶竟呛在了喉咙里。
有六日未见她了,陆寓微数得仔细。
一日想见她的心比一日更甚,尤其昨日,满城风言风语,都在传那薛家郎君来向谢家小娘子下聘了,更叫他辗转反侧了一整夜,于是今日天还没亮,就借着公事的由头,来鸣春山上探个风声。
他强掩住口,想抑住咳嗽声,可厅上寂静,那声响实在很难忽略。
谢郁文走上近前,见陆寓微咳得面红耳赤,疑惑不已——她回自己家而已,陆大人怎么瞧见她和撞见了鬼似的?
陆寓微忍不住拿余光往她身上瞟。
在谢忱面前,她倒还是规规矩矩的,端庄与他见了礼,在谢忱身侧坐下,也不插话,仿佛真是个徵静听着大人谈话的小娘子。
关乎巡幸的公事终是要谈完了,陆寓微绞尽脑汁,想多寻些话头来,好在这鸣春山上多挨些时候。
可没法子,他沉默寡言了二十多年,也不能指望骤然就开了窍,忽然就能言善道起来。
厅上的声息渐冷,陆寓微又提起茶盏,心中较这头茬的明前龙井更为涩然。
眼见着只得先告辞了,却是谢郁文开了口,生生将他拽回了厅上。
“爹爹,”
她灵动的眼眸在谢忱与他之间遛了个弯儿,“前阵子我听陆大人说,早年间,爹爹于他有大恩——爹爹怎从未同我说过,可真有此事吗?”
谢忱十分意外。
他与陆寓微虽曾同在周军帐下,一路瞧着他从勇武的少年郎,长成冠领三军的骁将,可两人平素并无多少交集,他于陆寓微有大恩这话,更无从谈起。
谢忱只怕是谢郁文听岔了,有些为难地瞧着陆寓微,“昔年在军中,我与陆公无甚深交,至于辎重兵械上的襄助,也不过是匡扶周室,各司其职而已。
‘大恩’二字,陆公实在言重了。”
陆寓微没防备她竟当着他的面将此事挑破,也有些措手不及。
倒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前尘旧怨里的往事,太过沉重,贸贸然抖开了,生怕戳开的是积年累月的伤痕。
可她既然提起了,陆寓微也只得据实说,“不是在军中,是前朝恭帝时。”
谢忱与谢郁文俱是一震。
陆寓微一手摩挲那茶盏,慢慢回忆着旧事,“前朝恭帝时,皇权旁落,萧太后族人独揽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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