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忽而叫梁公子醒过神来。
官家南幸,将要驻跸余杭谢忱府上,此事他自然是知道的。
他离经叛道惯了,父皇登基为帝的那一日起,他便立志做逍遥王爷,是以这一回,也偷跑出巡幸的队伍,独个儿一人,先往余杭城中来找乐子。
可待得十余日后,圣驾浩浩荡荡进了城,介时他定然也是要随着官家往谢府上去的。
而谢郁文,又是谢府上的小娘子,迟早要识破他的身份,此刻若在她跟前儿扯了谎,到时候再戳穿,岂不是不美。
要现下便和她坦白么?梁公子——梁王——却又踌躇了。
身份贵重的王公,叫人奉承吹捧惯了,自另有一分自矜自重,他对这位谢小娘子着实颇感兴趣,偏又不想恃凭圣天子胞弟的身份叫美人臣服,只愿美人是单单为着他这个人而倾倒。
思来想去,梁王还是决意暂时作罢,便含混答道:“此次受家中嘱托,前来余杭城完成一桩长辈心愿,只是却不是桩容易的事,要在城中盘桓上数月也说不准,并不急在一时。”
这话虽说得含糊,却暗合了官家巡幸所为之事,与她此前猜想分毫不差,谢郁文心下愈发笃定了,面上却似懂非懂般,只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恰在此时,行菜端上了酒菜来,梁王亲自执了酒壶,离席往她身侧来斟酒,“我出中京时,城中最善酿酒的丰乐楼方推出了新酒,唤作‘雪腴’,我也只得尝了一回。
谁知一路南来,今日见这汴和楼中也酿售此酒了——酒方子竟是行得比我的船快。
小娘子尝一尝,中京佳酿,不比余杭的差。”
谢郁文自然是不想饮的,只是今日戏骨还未登场,最要紧的话尚未问出口,只好顺了梁王的意,端起酒杯略抿了一口。
入口是甘甜的,有沁人的花香气混着米香滚上舌尖,待咽下了喉咙,方才泛出一丝清凉而微刺的酒味来。
她忍不住又饮了一口,眼角眉梢皆绽出舒畅的笑,“果然是好酒,像是尝到了腊梅上化着雪的香气。”
梁王听来不禁乐了,这个形容甚妙。
忽而觉着她又可爱了几分——先前只以为她端稳似谪仙,此刻不过饮了两口酒,眉眼间立刻有了生动的灵气,更添一分天真与娇俏。
梁王心动不已,又说了些中京城里吃喝玩乐的趣闻来,哄着谢郁文推杯换盏不绝。
谢郁文心中还留着几分清明,说笑间,觑着空,又挑起了之前的话头,“梁公子初来余杭,人生地不熟的,要完成长辈的嘱托可不容易。
公子在城中,可还有亲朋故人帮衬么?”
这话问得不算高明,明白人一听,便知她是在套着什么话。
可梁王呢,只见眼前的美人面颊飞上浅浅一层红晕,说话时入神地望住他,顾盼间风流明艳到了极处,哪有半分使着心机的模样。
梁王早没了防备,只要哄着美人高兴,什么都肯说,便温言笑道:“倒也不是孤身一人,家中尊长亦请托了旁的故友,一道往城中来办事。”
谢郁文“哦”
了一声,眼波一转,恍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昨日那位‘陆公’,便是公子的亲友罢?”
终于还是说起了昨日之事,梁王有些窘迫,到底是自己不占理,酒劲上头轻薄了美人,此刻想来真是个糟糕的开局。
可此刻情形好像有些颠倒过来,换成她有了几分薄醉。
若一定要将昨日之事挑明了,那怕是没有比现下更恰当的时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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