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佩没有意识到他的自称改变,反而心里想着,难道她的表情和表现这么明显吗?
“奴才……没有。”
“你又撒谎。”
康熙靠在榻上,看着她噎气的表情,“朕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能看出来你心里的想法。”
小姑娘的想法太浅,比起前朝那些大臣们,就像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池水一样。
云佩低着头,想了想,还是说:“奴才不喜欢那样。”
她不能一直这样被动,宫里的女人太多,康熙现在对她还新鲜,等到以后进来了更多的人以后,她没有能让康熙记住自己的特色,迟早会被别人代替。
因此,她低着头,做出快要落泪的模样:“奴才在家里的时候,家里父母送奴才进宫的时候叫奴才安心当好宫女,等到了年纪,宫里放人的时候就接奴才出去,给奴才找户好人家嫁了。”
宫里头出去的女官,虽然找不到什么高门大户,却也能寻个平头人家做个正妻,她进宫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
康熙握着她手的动作一顿,就听她继续说:“后来奴才成了皇上的人,心里头也把皇上当作夫君一般恩爱……”
她从前真切幻想过自己的爱情,可惜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剩下的话她不必说得透彻,康熙自己就明白了。
那天在车架上,她觉得那并不是夫妻能做的事情,而是主子和上不得台面的奴才。
可康熙说:“朕的皇后位置只有一个。”
云佩低着头:“奴才知道。”
再多的话,她就不肯说了。
康熙反倒叹了口气,听她口口声声自称奴才,反倒觉得别扭起来了:“私下里相处,不必自称奴才。”
再看她低头的模样,康熙也没办法,只能伸手捧起她的脸,果然看见她哭了,“好了,是我的错,往后不会再那样了。”
云佩见好就收,朝着他露出云消雨霁的笑,如沾水芙蓉,反倒清丽。
康熙觉得有些可惜,她还怀着孩子。
两人做不了那事,这会儿能坐着一块儿说说话也好:“过些时候朕可能会有些忙,你照顾好自己。”
云佩应下。
康熙又想了想,还是没把那句有事就去找佟贵妃说出来。
他想,要是乌雅氏生了女儿,就叫她自己养着吧,儿子——还是得抱给佟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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