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
桐江摇头,“我与阿秀戾气相通,这些日子,我察觉不到她戾气的存在,只当是因为内力尽失的缘故,直到一连多日行五没往回递消息,我才估摸他们一起出事了……”
闻言,明英垂下眼,黯然道:“我们用幽萦找了七日,阿秀音讯全无,恐怕是凶多吉少。
已给师父送了信,还望他能尽早过来。”
桐江缓缓起身,黑烟自身下弥漫,他的面容逐渐凝重却又模糊起来,“我去寻她”
,话音刚落,幽萦跌落在地。
砰地一声,惊起满地尘埃。
明英弯腰捡起来,暗叹:这世间若是还有一个人能找到阿秀,那亦只能是他了,桐江总比幽萦有用吧?!
且说顾怀丰从寺庙回来,正准备收拾东西去霈州,门房小厮就来了,说是有个灰头土脸的人要见少爷。
顾怀丰心疑,他问:“那人可说是什么事儿?”
小厮摇头:“少爷,那人不答,只说是要事,又说自己是从霈州来的。”
“霈州?”
顾怀丰隐约觉得不妙,连说了几个“快请”
,待见到来人时,他的心慢慢不安起来。
那人做普通农夫打扮,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独一双眼利如鹰隼,显然历练极多。
见到顾怀丰,他抱拳唤了一声“顾公子”
,方正色道:“公子来信一事已惊动庙堂之人,许是他们不想你再查下去,故意伤了几个我们在霈州跑腿的兄弟。”
顿了顿,这人又道:“在下这次来,权是因为江湖上的规矩,只想提醒公子一句——适可而止,毕竟民不与官斗,好汉也不吃眼前亏!”
言罢,他一抱拳即刻转身离开,似乎一刻都不愿停留,似乎一点关系都不愿沾上。
坐在堂中久久未动,顾怀丰手足冰凉,心中骇然。
他不过是查范晋阳一个人而已,现在刚有一些动作,便连累了其余的人。
他不信范晋阳有如此大的能耐,所以……这人后面还有个大靠山。
至于到底是谁,他就懒得再猜了,他现在只想将那人扳倒而已。
顾怀丰这么想的同时,范晋阳亦是这么想的,这一夜,他府上亦来了个不速之客。
“为何要如此?终是……太过残忍了些!”
他拧着眉,仔细措辞,又抬手将那纸信笺凑到烛火之上。
火苗沿着白纸蹭蹭往上窜,不一时,就将那封信函烧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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