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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是真的能理解褚穆惊人的外交才能以及褚唯愿那张毒舌到底是遗传谁了……
褚穆也觉着这饭没法再吃了,搁下筷子作势要走。
“爸,妈。
北辰老纪那边还有个局,我先带着以安走了。”
褚父看着俩人离开的背影,意味深长的嘱咐了一句。
“你都三十了,有些东西该承担起来了。”
比如,承担一个家庭。
☆、第三章
夜晚的京城漂亮的如同盛时长安,舒以安坐在一旁的副驾驶上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把车驶入弯道,“你不去纪珩东那里了吗?”
褚穆一只手搁在车窗上,神态自若,“江三儿哪是要给我庆祝,楚晗的事儿弄的他心烦想找个由头喝酒罢了,不去。”
江北辰和楚晗的互虐互杀的故事舒以安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懵懂的点点头便靠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褚穆偏头看了她一眼,斟酌着开口。
“妈今天说的话,你也不用……太有压力。”
舒以安知道他是指隋晴说的孩子的事儿,心里忍不住有些酸涩。
但是还是强忍住安慰般的笑了笑,“我知道的。
你放心。”
结婚一年,虽然褚穆从来不在造小人儿这种运动上克制自己,但是舒以安也明白,在两人屈指可数的几次里他几乎都是到了最后关头退出来,或者早在之前就用了措施。
他从不放任自己或者要求她在事后吃药,看起来好似把她保护的很好。
可是只有舒以安自己知道,那是一个男人真正抗拒一个生命到来的表现,也是一个男人不愿意接受自己妻子的表现。
看着舒以安沉默下来的侧脸,褚穆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车内狭小的车厢里忽然弥漫着一种快要让人窒息的尴尬。
每一次,几乎是每一次褚穆回来,两人大抵都会经历这样一种循环。
看起来以最亲密的姿态表达彼此之间长久的想念,第二天却还是恢复那种好像刚刚结婚般的模式,疏远且知分寸。
一路无言,回了家两人几乎都处于各忙各的状态。
褚穆上楼接了一个电话就在书房里没在出来过。
舒以安洗了澡换好衣服正打算休息,突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刚接起来电话那头的苏楹就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
“着火了着火了!
大boss不知道抽的什么风打算明天跟那个老外签合同,你的翻译本弄好了没有啊?我这边急等着出呢!
!”
舒以安捂着脸在床上哀号一声,“这么快啊??他不是说要几天之后吗!”
“谁知道呢……”
电话那头的苏楹也是悲戚之态,“肖老板的脾气阴晴不定动错了哪根筋,你可抓紧着点啊,弄好了给我。”
舒以安惆怅的想起书房桌上那厚厚的一叠原文合同,拖拖沓沓的踩着拖鞋出了屋子。
万恶的资本主义害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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