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姜亦棠不由得抿紧了粉唇,考虑自己应该要用什?么态度对待仲孙文钰。
谢玉照轻叹了声:“不是。”
姜亦棠不解地看?向他,最终谢玉照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但等到殿选结束,见到仲孙文钰后,姜亦棠很快知道谢玉照瞒了她什?么。
——
“去陵阳城?”
姜亦棠错愕的声音响起,看?着眼前容貌艳丽的女子,她轻讪笑了下,有点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明明瞧着比姜亦棠要年长几岁,但撒娇一事简直信手捏来,她晃着小姑娘的手臂,软软的声线格外?适合撒娇:
“求求你?了,表嫂,你?就和我走一趟吧。”
姜亦棠哑声,半晌,她咽了咽口水,想要抽出手臂,斟酌着语句:“仲孙姑娘——”
话音未尽,就被仲孙文钰打断,仲孙文钰语速很快道:
“我是殿下的亲表妹,你?日后是太子妃,和殿下一样唤我表妹即可?,叫什?么仲孙姑娘,也太见外?了,我们闻公府和太子府一贯亲近,表嫂可?不要和我生疏。”
姜亦棠的话被堵回来,憋了半晌,她偷偷求助地看?了眼佟容。
她终于知道谢玉照为什?么对这位表妹闭口不提,没见到本人之?前,谁能想到闻公府的嫡女会?是这种性格。
闻公爷是武将出身,姜亦棠本来以为仲孙文钰的性格会?和陈钰磬差不多?,结果简直是截然不同。
佟容意会?,上前一步替主子分忧:
“表姑娘,殿下吩咐给您准备了客房,表姑娘不如先和奴婢去瞧一瞧,您还得在京城住上几日,有什?么要添补的,您和奴婢直说就是。”
仲孙文钰不是不会?看?脸色,但她来京城的目的就是找姜亦棠,当然不肯轻易放弃。
但她也知道她不能把人逼得太紧,只好先一步三回头地和佟容离开。
等她走后,姜亦棠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她心中其实又高兴又觉得难为情,高兴是因?为闻公府对她的认可?,虽说有圣旨和谢玉照在,她不需要谁的认可?,但闻公府是谢玉照仅存的亲人,能得到闻公府的祝福,姜亦棠心中自然是高兴的。
至于难为情,不难解释。
谢玉照身为储君,他不可?能离开京城,而且她也知道陵阳城位于边关?,一路颠簸加上水土不服,有时?是会?要人命的。
姜亦棠这么惜命的人,当然是不怎么愿意的。
她是被谢玉照养在富贵檐的鸟,早习惯了如此,一点苦都不想受。
而且,边关?距离京城甚远,一来一去,哪怕脚程再快,等回来时?也不一定?赶得上年底,姜亦棠不想和谢玉照分开那么长时?间。
谢玉照回来时?,就见小姑娘窝在书房中等着他,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谢玉照轻哂:
“我说等殿选后送她回陵阳城,你?不是不同意吗?”
小姑娘捂脸,羞愧得不敢见人,半晌,她从指缝中露出一双杏眸,不耻下问:
“我要怎么拒绝她啊?”
谢玉照抬眼,意味深长地看?向她,姜亦棠一囧,赧然得脸颊潮红,稍顿,她从软塌上爬起来,垫着脚尖,仰着头亲上谢玉照的唇角,她敏锐地察觉到谢玉照的呼吸有所变化,她眨了眨杏眸,一触即离后,她下意识想跑。
啪——
猝不及防地揽腰,谢玉照整个人如玉山将倾势压了过来,姜亦棠整个人砸在软塌上,软塌上有绒毯,加上谢玉照的手臂护在她身后,她没觉得疼,但不慎碰翻了案桌上的杯盏。
清脆的碎响声。
没人在意,姜亦棠的心神全部被眼前人夺取,她被迫倒在软塌上,二人呼吸很近,相互纠缠着,让姜亦棠觉得有点浑身发软,她双手无力地攀着眼前人的脖颈,唇齿交缠间,书房内的气温仿佛在节节升高。
姜亦棠被亲得有点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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