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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薄言今天穿的是一件波西米亚风的印花长裙,五彩斑斓的颜色衬得整个人又娇又小,像草原上顽皮可爱的精灵。
看他过来只是微微一笑,永远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眼里是多么的耀眼美丽。
其实对于今天早上的事情林薄言有些后悔,本来她和顾修捷之间的关系就已经够混乱的了,现在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她知道自己今后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再继续装糊涂了。
依顾二少爷的脾气,铁定是要她对此负责到底了!
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啊,林薄言有种自掘坟墓的感觉。
从早晨开始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现在看见顾修捷还了马鞭慢慢地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挖个坑把自己给藏起来。
顾少爷是何等心思?又岂会不知道她那小脑袋瓜里究竟都在琢磨些什么?他们林小姐别的好处不说,最乖的就是永远都知道什么叫做“吃一堑长一智”
,时刻牢记什么叫做“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他要是不积极点儿趁此机会把她给拐回家,指望着她主动地向自己靠拢那是想也不要想了。
耍无赖其实也是被逼的呀……
当天大队人马就在草原上扎营。
让林薄言愕然的是今天竟然凑巧是顾少爷的二十五岁生日,她承认自己平常有些缺心少肺,可是认识这么久,顾修捷恐怕连她的那些最私隐的小秘密都已经了解一清二楚,而她却连他的生日是在哪一天都不晓得,这确实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偏偏她好死不死还刚好撞到了枪口上,看见刑力和叶俊尧他们带着大队人马在草原上热火朝天地准备晚上的篝火晚会,竟然还一脸无辜加兴奋地问身边的拉则:
“咱们今天晚上有什么好节目吗?”
拉则扭头,看她的表情像在看怪物:“姐姐,你不会不知道今天是顾少爷的生日吧?”
林薄言听了一惊,脸上的表情更加茫然,这副没事人的模样叫顾修捷饶是大度也不禁气结当场,重重地哼了一声后扭头就往外走。
晚上的party办得十分热闹,这一帮人个个都是吃喝玩乐的好手,不一会儿就连在周边安营的牧民们都纷纷赶来凑热闹,更不肖说下午和他们一起赛马的那帮藏族小伙们,不一会儿一个简单的生日party就演变成了一场民族大联欢。
众人喝酒的也有,划拳的也有,喝酒跳舞的也有。
这片神奇的土地赋予它的子民能歌善舞的天赋,藏民们自然也不吝啬展现,年轻的人们围着跳跃的篝火尽情地起舞歌唱,饶是顾修捷心里再怎么别扭也不禁渐渐放开胸怀,接二连三被在场的人们灌了不少酒。
对于这些出身富绰的豪门贵公子来说,交朋友并不难,难得的是他们丝毫没有所谓的门第观念,很快就和他们的新朋友们打成一片,彼此勾肩搭背喝酒划拳,简直热络得一塌糊涂。
他们的新朋友次仁旺堆有一副好嗓子,唱起祝酒歌来声音高亢嘹亮,振奋人心,林薄言听得热血澎湃,跟着众人拼命鼓掌,被顾修捷回过头来恨恨地一扫,又立即很没用地把手给放了下来。
谁叫今天是他生日呢,他最大!
林薄言在心里腹诽,一扭头,恰看见拉则从人群后走过来,站在顾修捷面前,双手捧着条洁白的哈达,一身华美的藏袍衬得整个人窈窕匀称,颇具野性美。
林薄言知道献哈达是藏族欢迎客人最普遍的礼仪,只是穿得这样正式却不免叫人惊愕,她不经意间扭头,正对上刑力似笑非笑的眼睛,刑力勾着嘴角说:
“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当然有意思。
任何稍有眼色的人都不难看出他们这一帮人非富即贵,而顾修捷更是盛名在外,被人认出来毫不稀奇,惹得这帮小姑娘们春心萌动也不稀奇。
林薄言只是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想了想,竟然觉得像那些古代小言里常常出现的场景,她刚才喝了几杯酒,慢慢地酒劲儿上来,只觉得浑身火热,意识轻飘飘的,现在再这么一晃神,以致于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穿越了。
那倒是好,省得这么心烦意乱的了。
拉则给大家唱了一首《草原上的格桑啦》,这首歌林薄言曾经听过,大致记得其中的意思是:“在那辽阔的牧场上,有只百灵鸟在歌唱,那是我们的格桑啦啊格桑啦,多么美丽的好姑娘,多么美丽的好姑娘,迎着春风去放牧,迎着晚霞回毡房,姑娘的歌声像团火,暖在我心上……”
小姑娘的歌声婉转清亮,清脆如出谷黄莺,十八九岁的少女看人的时候尚不知掩饰眼里的热情和期待,只是不知道顾少爷是否觉得她的声音像团火,也暖在了他的心上?这个酸溜溜的想法叫薄言胸闷气短,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顾修捷,那家伙竟然正在专心致志地听那“百灵鸟”
唱歌,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再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刑力,这少爷却是咧着嘴,笑得无声却极其猖狂,脸上一派看好戏的嘴脸。
林薄言一气,顿时拧起眉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她刚喝了酒,两颊粉红,潋滟的眼波盈盈如水,刑力猝不及防,视线对上她的那一瞬间忽然心里咯噔一跳,神色微僵,愣了两秒才逐渐地回过神来。
这一幕落进顾修捷眼里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心想这丫头可真能给他惹桃花,千万不要才打发一桩又来了一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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