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要,但是,只能我给。”
在全酒吧的注视下,龚序秋把单薄的陈晼拦腰架在了肩膀上,扛起来就往外头去。
陈晼嫌丢人的捂上了脸,真希望没在这里见过他,以后这酒店再也不来了。
龚序秋刷卡进了套房,直接把陈晼扔在了大床上,又去解自己的衣服。
陈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又上手摸了摸他的腹肌,“你最近是去健身了吗?”
龚序秋刚才的火儿怏了大半,他强忍着笑淡淡地嗯了一声,“陪老江去练了几次。”
陈晼反抓着他的手把他压倒在身下,动作十分熟练,“就江听白这么勤快于祗能受得了吗?”
龚序秋笑了一下,他伸出拇指刮过陈晼艳如渥丹的唇瓣,再掠开她的长发,“少胡说。”
陈晼被他温柔的语气激得酥麻了一下,她猛地想起来第一次见龚序秋的情形。
就在柏林市中心的Mitte区,他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高高瘦瘦的,模样挺周正,手里拿了本德语书,在DuBonheur打包份安曼黄油酥。
她隔着挤满可颂的橱窗望向他。
陈晼当时正在吃杏仁肉桂卷,刚出炉还残存着一点温热,上头的酥油没来得及凝固,她一口咬下去,像小时候洗完澡被妈妈裹进干燥柔软的宽浴巾里,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
也不知是肉桂卷真好吃,还是因为龚序秋的出现。
她回国后就到处打听这个人,于祗一看照片,“这不就龚序秋?小时候我不是带你见过他吗?”
陈晼哎唷了一声,“原来是他呀,长大了这么正啊?”
于祗当时就劝了她,“不过他们家规矩大得吓死人,你还是别去招他,我怕你受了委屈没地儿伸冤。”
真叫她给说着了。
这几年的心酸涌了上来,怎么讨好那位龚夫人都是没用的,金银珠宝堆到人面前反被骂伧俗,该看不上她还是看不上。
陈晼早已经受够了这些,但那并不妨碍,她是真的迷恋过龚序秋。
她俯低身体,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DaoderSchatz”
,龚序秋不可抑制地轻轻打了个摆子。
DaoderSchatz.
他教给陈晼的第一句德文,它在德语里是宝贝的意思。
龚序秋发狠地扣住她的颈骨,恨不得将她摁进自己的身体里,颤抖着咬住花瓣般柔软的嘴唇。
陈晼滚烫着双颊迎了上去,话语湮没在他温热的吻里。
“龚序秋,我讨厌你姓龚,好讨厌。”
*
于祲进门就看见了睡在沙发上的闻元安。
她垂下来的一只手里,还紧紧攥着个Riedel的勃艮第杯,于祲掰开她拿了出来。
这个动作把闻元安给惊醒,她察觉到杯子被人拿走时,轻声道:“要注意轻拿轻放,很贵的,我买不起几个了。”
喝高了也不忘勤俭持家,这个觉悟很好,有希望打赢这场持久仗。
于祲拍了拍她说,“小安,小安?”
闻元安含了七分醉意睁眼看他,比平时多了些浓烈妖冶的憨痴。
她以为自己做梦,梦里有个她的心上人,她拉过他的手道,“昭公十五年春,将禘于武公,戒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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