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想而知,明日出使南苻的将士,只多不少。
宁子谦看着床头的画卷,画中美人巧笑倩兮,音容笑貌宛如昨日。
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他修长的指尖触及画卷中她的唇,指尖轻扫,长久徘徊。
他恨极她的无情,欣喜她的无事,一颗心仿若被揉碎了,泡烂了,酸涩痛楚百般滋味在心头。
越鸿煊一夜白头,他又能好的了多少。
骄傲若他,狡诈若他,在一个女子身上早早地丢掉了一颗真心。
百般算计,万般无奈终为何,只求一个她。
墨四忐忑不安地在屋外徘徊,如初小姐没死,还将继任南刖族的圣女。
这个消息太大,他在街头听闻后,跑回府几乎跑丢了一只鞋。
他们应该会去南苻吧,可私自出境是大罪,不知道公子打算如何去。
这样想时,门吱嘎一声开了。
谦润如玉的公子伫立门前,从眼眸还可以看出轻微的红。
“更衣,准备进宫。”
宁子谦浅笑道。
“是,公子。”
一朝风云变。
东陵朝着南刖圣城的路上,又多出来多少风尘仆仆的赶路人。
簪缨世族的贵公子,风采斐然的文人墨客,英姿飒爽的少年,蝇营狗苟的市井之辈,皆蜂涌而动。
东陵国如是,无国界拦路的南苻国更是举国奔去。
为倾冠天下的褚如初,为寂灭大师的救世之言,为神秘的南刖族朝圣。
褚如初不管有多少人正奔着她而来,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她从来不在乎。
“小初,今晚跟我回去。”
消失了几天的越君霁又出现了,这次他没有装扮成侍女。
一袭月色长袍,锦衣华缎,贵气袭人。
他黑眸沉沉望着她。
褚如初就不知道越君霁是哪来的本事在南刖族来去自如,仿若自己家一样,至从他进来后,屋内的侍女都悄悄地出去了。
褚如初斜靠在软塌上,清媚的大眼轻瞥他一眼,就转过头去拿手边的海鲜粥,这是侍女刚送的。
檀口轻启,唇齿留香。
鲜甜咸香的味道在嘴里漾开,抚平她这些年备受折磨的味蕾。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不是。
她一个纵情肆意富贵窝里长大的娇娇女是怎么被逼到睡山洞,啃野菜,一步步从奢华享乐到荒野求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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