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冥火烧完之后,他的掌心多出了一盘糕点,放到了姜青诉面前后,顶着二十五岁女人面貌的白无常大人擦了擦手,抓起糕点便狼吞虎咽。
嘴角沾了碎屑她也不在乎,粉嫩的舌头舔着下唇,吃得两腮鼓起,还不忘问单邪一句:“哥哥,你是变戏法的吗?”
单邪:“……”
感觉像在带个白痴,真想找人抽一顿。
姜青诉的脸鼓得像金鱼,还用一双认真的眼神看向单邪。
单邪挪开视线,低着嗓音:“你就当我是吧。”
琅城的雪下了一夜,原本已经融化了不少的屋檐再度成了白色,从楼上一片望过去,都是漫无边际的白。
清早客栈的小二就在门口扫雪,回头正好瞧见了从楼上走下来的大胡子,说话的时候呼出了一口白气:“哟,爷怎么不多歇会儿?”
钟留扭了扭脖子,脚下发软,浑身发虚汗,面色犯青,脑袋还痛。
他道:“做些早饭送上来。”
“好叻!”
单邪的房门口,两个男人一人手上端着清粥小菜,另一人手上端着包子油条,两人面面相觑了会儿,一同叹了一口气,随后抬手敲门。
“进。”
钟留:“无常大人,早饭拿来了。”
沈长释小声嘀咕了一句:“拿来给谁吃的?”
钟留摇头:“谁知道,他不是从来不吃东西的吗?”
两人嘀咕完这句,便听到一声清脆的笑,还是女人发出来的,惊得两人一同抬头顺着声音看去。
就见姜青诉身上披着不知从哪儿来的绒毛斗篷站在窗户边,伸手抓了一把雪,在手心捏成了圆形,笑呵呵地朝单邪跑过去:“哥哥你看,下雪了!”
钟留:“???”
沈长释:“!
!
!”
单邪看向那朝自己奔跑过来的女人,伸手在空中点了点,便有一股气将姜青诉拦在了他一臂距离之外。
姜青诉还觉得很有趣,拼命地用肩膀挤,手上的雪球融化,滴了几滴水下来。
单邪揉了揉太阳穴,一副头痛的模样道:“吃的放桌上。”
钟留和沈长释大气不敢出,把早饭放在了桌上。
单邪又对那边玩儿得不亦乐乎的姜青诉道:“吃饭,等会儿再玩。”
姜青诉有些不情愿地丢下了手中的雪球,光着脚跑到了桌边,看见沈长释的时候,脚步放缓,在看见钟留的时候,停在原地不敢过去。
钟留一脸大胡子,身上穿得又古怪,的确让人不敢随意靠近。
另一侧的单邪叹了口气道:“别怕,吃你的。”
姜青诉这才敢坐在桌子边,端起一碗粥,小家碧玉般地喝起来。
钟留看向沈长释,一双牛眼瞪圆,眉毛扭动地几乎要飞起来了,沈长释耸了耸肩,弯下腰伏在姜青诉的身边,小声问了句:“白大人,你怎么了?”
姜青诉没回答他,反倒是单邪,一副忍耐快要到达极限的模样,从腰间抽出镇魂鞭,嘴角挂着阴冷的笑:“限你们三日内解决此事,否则,我就抽你们俩的一魂一魄,填进姜青诉的身体里。”
钟留、沈长释:“……是。”
第10章点梅灯: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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