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有女孩的哭声,她一直在哭,从进门到现在,没停过。
她怎么能那么难过……
忽然,陈既站起来,把琮玉的棒球帽转了一圈,帽檐挪到后脑勺,在她茫然时,捧住她满脸泪光,吻住她的唇。
琮玉听到脑袋里轰的一声。
他疯了?
还是她疯了!
他嘴唇很凉,但他手心温暖,被他捧着脸,眼泪都烘干了。
她慢半拍地张了嘴,咬住他一片唇。
男人刷了牙,牙膏味儿直钻鼻孔,她拼命地闻,肆意地吻……
她想做这件事很久了。
但就是这个她理不清缘由、不知道他为什么、自己大脑急需要支援的时刻,理智突然对醉意缴械投降了。
她头好疼,眼也晕,后来的事都不记得了。
再次醒来,她在自己房间,衣服没脱,睡着的姿势也很是她的风格……
那昨晚上去陈既的房间,只是个梦吗?
窗外雪已经停了,她空想了几秒,床上下来,胃里一阵恶心,四肢也有些不听使唤,终是被宿醉未醒的状态绊了脚,摔倒在卫生间门口。
帽子就在门口的地毯上,看着它,她那点欢喜渐渐蒸发了。
如果她真的去了陈既房间,是陈既抱她回来的,他应该会捡起这个帽子吧?
原来只是梦。
难怪他会主动吻她,原来只是梦。
她翻了个身,躺在了地上,胳膊盖住了眼睛。
突然,有人敲门。
她没力气起来,感觉不会是陈既,连开都不想开:“别敲了!”
“下午三点了。”
常蔓说。
琮玉烦得慌,缓了会儿,起来给她打开了门。
常蔓靠在门框,笑得好看,但也讨厌:“怎么样?告白失败了门都不出了?”
“滚。”
“唐华那趟街多少人前赴后继都失败了,你也没长两个脑袋,凭什么成功?”
常蔓好像就是来找茬的,说话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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