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辈子严祺出事的时候,惠康侯家是为数不多帮了忙的。
那时,惠康侯已经去世,许氏也远离京城,到五台山中做了一处宅院,在那里吃斋念佛,颐养天年。
因此,漪如长大之后,其实两家已经来往很少了。
但闻知严祺一家被处斩,许氏虽年迈不能远行,但还是写信让在外地做官的儿子赶回京城,四处疏通关系,想把漪如保出来。
当然,这无济于事,因为皇帝既然杀了严祺一家,就不会放过漪如。
当今的许氏,仍然身体康健。
她自是见过漪如,一年前,严氏和容氏曾带着她登门去探望。
看到漪如出现在面前行礼,许氏露出讶色,将她扶起来:“这不是漪如?今日怎这般凑巧,在此处见到了你?”
说着,她朝漪如身后望了望,并不曾见到容氏。
曹氏走过来,笑道:“容夫人有孕在身,今日不曾来。
漪如是小女请来的,小女儿们凑在一处玩耍,也正好热闹热闹。”
许氏了然:“原来如此。”
说罢,她看着漪如,露出笑容。
“上次见你,还是一年前,如今看着却是又长高了些。”
许氏拉着她在凉榻上坐下来,道,“你父亲也不曾来么?”
“父亲公务缠身,无暇赴会。”
漪如乖巧地说着,将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阿媪到了京城,也不派人与我们说一声。
昨日母亲还念着,说不知今年这清凉会,阿媪来是不来。”
许氏笑道:“我刚到京中,气也不曾喘上一口就到温府上来了,也该让我先歇息歇息不是?”
说罢,她问起严祺和容氏近来的情形,又问起了漪如的弟弟严楷。
漪如一一答来。
“听说你前番在猎苑中遇了险,被长沙王世子救下了?”
许氏将她打量,道,“我在乡中日久,听不得许多消息,你母亲在信中也说得不多。
如何?那时可曾伤着?”
“不曾。”
漪如道,“不过手上破了点皮,早就好了。”
许氏念了一声佛,对一旁的温远母亲和曹氏叹道:“也是佛祖有灵。
漪如虽卤莽,却无意间为太子裆下一场灾祸,岂非良缘注定。”
温远母亲颔首称是,曹氏唇边的笑意却微微凝起,没说话。
“只是你日后切不可再这般顽劣。”
许氏又道,“不然真出了万一,你父亲母亲不知要如何伤心。”
这话,漪如早已听得耳朵生茧,忙道:“漪如知道了,阿媪放心。”
正当她盘算着要如何将南阳侯过来的事告诉许氏,说动她插手,这时,一个仆人走过来,向许氏一礼,禀报道:“长沙王到了。
他听说夫人在此,想见夫人一面,特令小人来请。”
听到长沙王的名号,漪如愣了一下。
再看向许氏,却见她露出笑意:“是么?那是正好,多年不见,正好相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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