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珍珠也是,叹了口气说:“学生不再是学生,你老师还是你老师。”
杜重笑:“玩玩嘛。”
宋一媛心里吐槽:嘴上说玩儿,其实认真得很。
等会儿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儿呢!
禹毅坐在宋一媛旁边,像是察觉到她紧张,握了握她的手。
宋一媛扭过头来朝他吐吐舌头:“我等一下要是接不上,你不许笑我。”
“嗯。”
飞花令,原是古人行酒令的一种文字游戏,名字出自唐代诗人韩翃的诗作《寒食》,“春城无处不飞花”
。
飞花令可以有不同的游戏规则,常见的一种是限定一个字,如“春”
,每个人说一句含“春”
字的诗词曲。
又通常以七字为限,行酒令的人按顺序说出不同“春”
字顺序的诗词曲,即第一个人说的诗句,“春”
字要在句首,第二个人说的诗句,“春”
字要在第二字,以此类推,七字轮回,谁说不上来,谁就喝酒。
师母买了一大袋苦瓜,宋一媛看着就觉得苦——她荒废读书多年,一下子叫她行飞花令,明摆着是来清热降火的。
禹毅悄悄在她耳边说:“不怕,等一下我帮你喝。”
话被旁边的杜重听到了,杜重笑眯眯:“替也可以。
你替宋一媛,因为宋一媛是你太太;那是不是也要替一下我?我可是你半个老师。”
“怎么谁都是您学生?”
宋一媛笑,“禹毅是N大的,怎么扯也不可能扯成您的学生。”
杜重但笑不语。
禹毅倒是突然就紧张了。
好在这个时候师母已经叫人榨好苦瓜汁,一大扎放桌上,打断了后面的话,杜老头子兴致勃勃:“热个身,常规来一个‘花’字罢。”
宋一媛和曹珍珠点点头。
“杜甫《登楼》——花近高楼伤客心,万方多难此登临。”
杜重笑眯眯,“先说些简单的。”
真是越老越爱嘚瑟。
轮到宋一媛:“李白《赠汪伦》——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坦荡荡看着杜重,“这才是简单的。”
杜重笑:“难为你还记得。”
宋一媛:“应试教育还是有些好处的。”
有了宋一媛这样的开头,曹珍珠也无所畏惧了,面不改色接一句:“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宋一媛偷笑。
玩了两轮,宋一媛说了“黄四娘家花满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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