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轻的了,无常开口鬼见愁,我再唱点别的怕是会招来什么东西。”
“你这会儿倒是能说,昨晚怎么不见你这么淡定?”
木葛生听着两人拌嘴,忍了半天,最终发出一声大笑。
随即就被开门扔了出去。
木葛生闲来无事,找了两棵看起来结实的银杏树,撑起吊床,闷头大睡了一觉,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就在他梦里数钱数得正高兴的时刻,有什么东西一巴掌扇到了他脸上,他迷迷瞪瞪睁开眼,以为又是松问童在闹他,“老二你找死啊……”
接着他就清醒了,因为面前的人不是松问童,而是一只色彩斑斓的雉鸡。
双方瞪小眼片刻,木葛生眼疾手快地抓住鸡脖子,直接提了起来,“老二什么时候又养鸡了?”
说着上下晃晃,“这么时髦,还给你做了个染烫?”
雉鸡发出一阵断气似的尖鸣,木葛生不以为意,先一股脑将鲜艳的尾羽拔了个精光,接着幸灾乐祸地站起身,“又有一只毽子了,带你去给老二看看,哈哈,气死他。”
结果松问童看着他手里的鸡,摇摇头,“这不是我养的。”
“不是你的?难不成是白水寺的僧人养的?不对啊,他们不是忌荤腥吗?”
木葛生有些意外,提着鸡脖子上下看看,“难道是野生的?这年头野鸡都这么花俏了吗?”
“它和普通雉鸡长得也不太一样,雉鸡虽艳丽,但颜色没有这么……别致。”
乌子虚斟酌着用词,“像是被谁丢进了染缸里。”
木葛生手里的鸡浑身彩色,红橙黄绿青蓝紫一样不少,仿佛它祖宗七代是七仙女,方才配出这么个花红柳绿的杂种。
“吃吗?”
松问童打量着木葛生手里的鸡,“可以做一锅鸡公煲。”
“吃。”
木葛生当机立断,“我来拔毛。”
话音未落,雉鸡一声尖叫,狠狠啄了木葛生一口,接着撒丫子逃出门外。
木葛生哪里肯罢休,抓着松问童就追了出去,结果没跑两步,迎面撞上一人,“师父?”
“先生!”
银杏斋主看着脚下的鸡,弯腰抱了起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抓鸡。”
木葛生道:“今晚吃鸡公煲。”
银杏斋主看着屁股没毛的雉鸡,神色一言难尽,“你们要吃它?”
“不能吃吗?”
松问童神色一变,“这鸡是先生您养的?”
“是我疏忽,你们昨日不在书斋,未见蓬莱来客。”
银杏斋主无奈道:“昨日蓬莱有贵客至,除了请眷生之外,还有一事,就是拜托我照顾星宿子。”
“星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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