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辰了?”
他声音低哑晦涩,像是从砂砾中勉强挤出的几个字音。
“老实点,针拔了再动。”
楼仓一掌将人拍了回去,几下抽了银针,又揭开他面上的白布,半是忧虑半是期许道,“可能看见些光亮?”
楚樽行上下开合着眼皮,如此反复了有八九回,眼前才从一片混沌缓慢有了星点人形。
于是他点头笑了笑:“能看见光亮,还能看见楼前辈。”
楼仓闻言松了口气,绷了许久的脸总算有了笑意,取过身边的一个小囊包交给他:“不枉老夫六个月来天天盯着药材看,好歹是有些用处了。”
囊包里放了十来粒墨色的药丸,楚樽行接过道了声谢:“多谢前辈。”
“蛊毒发作了便吃两粒,虽说无法根治,却也能让你五感恢复过来,少些痛楚。”
楼仓略一停顿,嘱咐道,“我话可说在前头,这药只能让你感受不到痛,暂时与常人无异,但并非是将你体内的蛊毒压了下去,且吃得越多效果随之也愈发无用。”
换而言之便是,身子终究是会每况愈下,只是感受不到罢了。
这话他都不需说出口,众人也该心知肚明。
“我知道。”
楚樽行淡声应道。
可是感受不到便也够了,最起码不会让他当真同个废人一般,目不能视耳不能闻,两步一喘息,做何事都需旁人搭把手。
若真变成如此,他又有何理由再回去找云尘。
楼仓见他心里早有定数,也不再多言,吩咐了药方后便跟戎凝香先一步离开。
楚樽行数着将药丸收好,转向钟离年问道:“信都送出去了吗?”
“每月一封都送出去了,你来来回回唠叨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忘不了。”
钟离年白了他一眼,见屋内架子上依次站了几十个小人,没好气道,“你雕这么多小人做什么?岛上可无人乐意买这些玩意儿。”
“不多。”
楚樽行摇摇头,扯了扯嘴角,“要摆满一架子,这还差了不少。”
钟离年不知道他神神叨叨地在说什么,扔了两封信到他腿上:“你那小殿下送来的,先前的都替你收好了,这两封是你眼瞎这两月的,也无人拆开,留着你自己慢慢看去。”
他抻了个懒腰,说着便要出门,被人出声又喊了回来。
“我还有多少时日?”
楚樽行算了算日子,竟比自己预想的一年早了好几个月。
眼下既然能让这蛊毒发作形同虚设,那他自然也没必要再留在岛上。
该回去了。
钟离年被他如此直白地问楞了,知道他想走,沉吟半晌也不拦他:“不再添新伤应该还能有两年,中了血魂蛊的从未有人能撑到三年,你也算是独一个了。”
“楼老头这药丸还有一炉,你便是要走,也再等几个月拿了药再走,多上几粒也总比少了强。”
再过几月吗。
楚樽行没甚表情地出神片刻,随后靠回了榻上:“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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