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做过那么亲密的事,不联络还好,一联络就总难免胡思乱想。
可能韩珉会觉得正常,觉得这种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谢时玉还不适应,没那么容易放下。
如果一直没碰上,时间慢慢就会把那种悸动抹去,多年后相遇,谢时玉还能把这当做一场荒唐的梦。
可现在时间太短了,触碰时的热度与力度都残留在脑海,没法不在意。
还有更关键的一个问题,那个小女孩儿和韩珉到底什么关系。
如果真是父女,从年龄上是说得通的,关系又那么亲。
但如果韩珉真的有了个女儿,自己还跟他睡了一晚上,这感觉太别扭了,如果离婚还好点,要是婚内出轨,那真的如鲠在喉,自己都觉得恶心。
他很想现在就问清楚,又担心涉及隐私,交浅言深了。
他微信里其实好友不算多,起码对于一个医生而言不多。
他是私人领域很重的人,不要把公与私混淆起来,所以一般病人想要他微信他是不会给的,只会让他们直接拨打座机,座机也一般都能找到他,护士会给他转接。
很多医生会分一个私人号,一个工作号,这样不会搞混,也不会被病患投诉高冷。
但谢时玉觉得两个号麻烦,而且两个号肯定会分一个轻重,漏掉哪一边都不太好。
饭也没吃就躺床上睡了,怕自己醒不过来连开了三个闹钟,睡一小时是最沉的时候了,虽然谢时玉从不赖床,但这样爬起来也很煎熬。
清晨出门,外头清清凉凉的风吹拂,飘来缕缕热腾腾的白烟。
他们楼下不远就有早餐摊,惯例要了个鸡蛋饼加一杯豆浆,等的时候刷手机看早报,微信跳出来个公众号消息,他心里迟疑一下,想了想又多要了个饼,多加了蛋和香肠。
路上堵了二十多分钟,到医院倒还早,他摸了摸饼还热乎着,就提溜着上病房去了。
走廊上护工推着餐车在发早饭,也有拿着脸盆牙膏牙刷去厕所洗漱的病人和陪护,看到谢时玉都跟他打招呼。
碰到相熟的病人,还会停下来唠两句聊聊病情。
到病房门口,窗帘还拉着,光线昏暗。
门口的病床上是一对母女,母亲看到谢时玉,很惊讶地说,“谢医生,这么早就来查房了啊?怎么就你一个人?”
谢时玉走进去,“还没,来看个病人。”
穿过病床,最里间的还拉着布帘,韩珉靠着墙,眼睛闭着,手被小女孩紧紧抓住,身上就披了谢时玉的外套,小女孩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韩珉睡得浅,一有动静就被惊醒了。
谢时玉刚走过来,他就睁了眼,眼皮撩起,警惕性很高,刚醒过来的时候眼神很凶,好像护崽的恶狼,认清了人才柔和下来,绷紧的肌肉松懈,嗓音轻软,“谢医生,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给你们带了点吃的。”
把手上的鸡蛋饼放在床头柜上。
谢时玉想着韩珉他们入院晚,肯定没来得及订早餐,得去外头买,就给他们带了一份来。
他蹲下去摸了摸小女孩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韩珉站起来,疲倦地捏了捏鼻梁,“昨晚吃了退烧药,就好多了。”
谢时玉说,“看着精神还不错,等会做检查的时候,给她把外套脱了吧,小孩衣服穿太多了,发热的小孩不用穿这么多,要散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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