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也不知道他睡着了没有,熄灯到现在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他想苏格兰应该已经睡着了。
寂静中,舆水怜小心翼翼的挪动了身子,用手肘撑着挪动一小段距离,到苏格兰背后一段距离的位置,不再继续前进。
并未入睡的苏格兰在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先是下意识的想起身,在意识到应该是泰斯卡后,他又将这个念头按了下去。
……应该只是起来上厕所吧?
背后的人一直没有动静,苏格兰却能感受到那几乎要转化为实质的炙热视线。
如果说一两秒还只是疑惑,但这种视线牢牢锁在他身上长达一分钟之久时,代号名为苏格兰的青年面对这种反常,不由得想起零说泰斯卡曾经处置过不少叛徒这件事。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转过身去时,他就听到泰斯卡用很轻的声音喊他的名字:“苏格兰。”
“……我会保护你的。”
声音轻如细羽,好像只是从榻榻米上短暂的拂了过去,并未在深邃的夜色和方正的房间中留下任何痕迹。
泰斯卡说完后,又像没事人似的爬回了自己的床上,根本不在乎自己说的话有没有被对方听到,这是他单方面的约定。
想到泰斯卡一如既往有话就说的率真性格,苏格兰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也太狡猾了。
=
翌日。
舆水怜是被太阳晒醒的,他从床上慢吞吞的爬起来,环顾四周才发现苏格兰已经起床了,被褥都已经收拾好了。
叠好的床褥就那么靠墙角堆着,舆水怜推开窗户时,洒进来的太阳正好被风吹得碎散,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浮灰,朝着苏格兰的被子游了过去。
这种慵懒的暖意让他不自觉的走到那一床高高叠好的床褥旁,然后——
扑了过去,把自己往里面埋。
好软。
还有……被太阳晒得好暖和。
正当他沉浸在这种朴素的享受中时,隔着门传来一声:“——起床了吗?”
舆水怜赶忙抓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开始换衣服。
他把苏格兰借给他的睡衣以最快的速度扒下来后叠好放到旁边,然后又去抓自己的旧衣服打算换上。
“叩叩——”
“泰斯卡,你起来了吗?”
苏格兰的敲门声来得正是时候,舆水怜边给衬衣翻面边说:“起来了。”
“咯吱——”
一声,卧室的房门被推开,苏格兰的声音从门缝那边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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