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味,如同一簇花朵在黑夜中盛放,每一丝香气都像是由琼浆、玉液和星光编织而成,轻盈而又深沉。
施弥明只消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香槟气泡在空气中跳跃的轻快感觉。
他仿佛漂浮在香槟的泡沫中,轻盈而欢愉,有如生命中一切美好的凝聚。
施弥明感受到李鹊的呼吸越来越近,嘴唇即将触及他——
这一刻,施弥明轻巧地侧过脸,李鹊的嘴唇便失之交错,落在虚空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抹出乎意料的静默。
李鹊的眼睛里有迷茫,有失落,有醉意,有不解。
施弥明把他按回沙发上,说:“别乱动,醉脚蟹。”
李鹊躺在沙发上,头微微偏向一侧,酒意在他的眸子里泛着微光,使得原本锐利的视线变得柔和而迷离。
白皙的手随意地摆弄着沙发上的细节,指尖轻触着沙发的纹理,思维在醉意的迷雾中飘忽不定。
施弥明坐在李鹊身旁,静静地观察着躺在沙发上的李鹊,仿佛在博物馆欣赏古董油画中栩栩如生的猫儿——会仔细地看,会沉迷地赏,会专注地望,但不会去触碰。
施弥明静静地注视着他,目睹着李鹊的呼吸逐渐平稳,身体逐渐放松,肌肉的张力被沙发的温软所包容。
渐行渐远的酒意让李鹊的眼眸愈加沉静,最终合拢成一场宁静的梦乡。
他的呼吸如同微风在夏夜中的轻吹,让人仿佛能听见安然的琴音在空中荡漾。
施弥明轻轻望向窗外,感受着整个空间因梦的降临而安宁祥和。
翌日清晨,晨光透过窗帘渗入房间,映照出一片柔和的光影。
李鹊缓缓睁开眼睛,视线一片朦胧中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李鹊有些迷茫地环顾四周,他尝试着坐起身,发现自己盖着一张羊毛毯,身下躺着的那张沙发,也十分眼熟——这点熟悉感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他记忆的开关,昨晚的经历渐次清晰起来。
他闭上眼睛,回想起自己昨晚的举动,一阵尴尬顿时涌上心头。
李鹊不禁捂住脸,内心颇觉懊悔。
盥洗室传来轻微的水流声和洗漱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他不由得抬起头,眼神迅速投向盥洗室的方向。
那清澈的水流声仿佛在提醒他,而房间的主人,施弥明,在进行早晨的洗漱。
李鹊尴尬地蜷缩在羊毛毯里,脚趾抓着丝绒沙发。
水流声渐渐停止,施弥明从盥洗室走了出来。
却见他穿着一身清晨的宽松睡衣,一缕晨光洒在他身上,显得清新宜人。
施弥明注意到李鹊蜷缩在羊毛毯里的模样,微微一笑:“李公子,怎么今天起得这样早?”
李鹊看出施弥明的调侃和揶揄,心头火起,冷哼一声:“这沙发这么硬,我当然睡不好!
你怎么不让我睡床?”
施弥明倒是很佩服李鹊无论顺境逆境都这样理直气壮颐指气使的态度。
然而,施弥明也是同样的无论什么情况都能保持理直气壮的狡猾人类,直接反诘:“李公子不是睡不惯弹簧床吗?我的床是弹簧床,怎配让你睡觉?”
李鹊挑眉:“你记性可真好。”
“做投资的没有记性不好的。”
施弥明笑着坐下,问李鹊道,“那么李公子呢,记性怎么样?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李鹊看着施弥明嘴角勾起的调侃笑容,心里的火就烧得熊熊的。
李鹊知道施弥明等着看自己笑话呢,李鹊又想:我偏不如他的意。
李鹊便一歪头,说:“当然记得。”
“哦?”
施弥明一脸好奇,“你记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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