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怪他,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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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绵因为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到周一上学的时候心里面都有点别扭,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盛野,然而到学校之后他才发现,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没来学校。
季绵不太高兴了,头顶上两只隐形的兔子耳朵好像都搭耸了下来。
什么嘛,明明总不可能就因为一个吻,盛野那家伙又不来学校躲着他了叭。
这次他想错了,盛野并不是要躲着他,而是被喊回了盛家老宅。
别说季绵了,他自己都没想得到,主要是这家里面,自从之前兄长盛泽那件事之后,他母亲看到他眼睛里面就满眼都是厌恶,而他爷爷和他疏远,好像完全不想再管他的事。
他混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过问,他实在想不到,他那位常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爷爷能因为什么事找他。
而且好像还生怕他叛逆不听话,特意让司机来接他。
来接他的这位司机从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跟着盛爷爷了,算得上是后者的心腹,一般用得上这个人的场合,都是那种像是当年他兄长和父亲相继过世,盛氏集团的董事会剧烈动荡的时候。
盛野微微敛眸,眼底的神色分毫不露。
这模样要是在别人面前,对方就应该觉得害怕了,但是他面前的司机脸上的表情半点都没有动,不卑不亢地再次重复了一遍:“小少爷,请上车。”
看起来,他爷爷是一定要见到他。
他手指微微蜷了蜷,没有再说话,把只放了一本牛津词典的书包扔在了轿车后座,人跟着坐了进去。
司机叔叔的视线不动声色地从他身上划过,男生身上还穿着校服,按理说应该是少年人意气风发的年纪,但在他身上,却只能看到属于盛家小少爷独有的矜贵和如同一潭死水的平静。
明明前几年他见到这位小少爷的时候,该不是这样子的。
司机无声地叹了口气,虽然知道因为小少爷受了不少本不应该会放在他身上的委屈,但是他作为一个外人和下属,到底不能说什么。
盛家的老宅很大,盛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了,那件事之后,因为母亲不想看到他,所以他就算是过年,也只会在手机上说一句新年快乐,能不出现在盛家人面前,他就不会。
他们到的时候,老管家已经在外面等着他了,等他下车,朝着他微微低了低头,也没有说话,只示意他往里面走。
老爷子正在钓鱼,老宅这边的人工湖很大,外面围了一圈木廊桥,看上去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
盛野还记得,小时候那件事还没有发生,家里面人对他和兄长盛泽还是一视同仁的,他和盛泽一起长大,感情向来不差,两个人人不大,捡了只野猫想抓鱼喂它,结果差点栽到湖里。
现在想起来,那些说他会因为盛氏的继承权谋害盛泽的言论好像也不是突然的空穴来风,早在那个时候,他就撞见过有佣人在背地里悄悄讨论是不是他把盛泽推下湖的。
明明差点栽下去的是他们两个人,就因为盛泽身体更弱,在这件事后被吓到了躺在床上修养了好几天,所以所有错都只能是他犯下的。
管家先生把他带到之后很快就走了,湖边一时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盛爷爷眼睛一直停留在鱼钩上,说话的时候语气和缓,听起来还颇有些和疼爱的小辈闲聊的样子:“好久都没回来了。”
盛野回神,轻轻地应了一声。
鱼钩微微动了动,盛爷爷笑了起来:“今天留下来吃饭吗?”
盛野一时间拿不准他心里面是怎么想的,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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