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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那梁氏,长相虽不怎么端庄,陈姝元瞧着倒觉合眼得紧,这会儿更是起了几分兴致,遂点点头:“细看是有些像。”
却绝口不提旁的,刘氏见女儿并未顺势提及纳妾之事。
她心中知分寸,请了安又领着称玉、刘莺退下。
陈姝元笑着摸了摸他的发髻,道:“你那个表兄与你年纪相仿,只比你大了几个月,这会儿让他爹爹兄长领到前头去。
我看你们倒能玩到一处,你可愿意同他一道读书?”
宸哥儿打小就没同龄的玩伴,这会儿听到这温柔的姑母说话,下意识就要说“好”
,然而他想了想,还是道:“我要问过爹爹娘娘。”
“也好。”
陈姝元喂了宸哥儿个宫饼。
这宫饼形状似月,里面混着油酥和饴,梁称玉很是喜欢。
白日里因担心宫宴上失态,她基本没用什么吃食,这会儿碰到爱吃的,不免多食了两个。
待到第三个时,她才吃了一口就突然觉得这酥油味道重得很,又腥又膻,她在案下悄悄捂住了小腹。
坐在她另侧的刘莺一直留意着她的举动,见状轻声问了句:“表嫂,你这是怎么了?”
称玉根本说不出话来,她只觉腹部上方翻滚作呕得难受,那股子酸味很快窜至喉口,她一张嘴,终究没能忍住,全吐了出来,把桌案上和她身上衣物都给玷污了。
“表嫂!”
刘莺忽唤了声。
这下众人的眸光皆往这处看来,称玉失态至此,姑母怕要更厌恶了她。
没想到刘氏看到动静竟没多生气,只问道:“玉娘无事罢?”
后头伺候的宫人忙递了帕子和清水给称玉。
称玉狼狈地擦了擦嘴,又将身上脏污勉强弄去了些,不过那股子味儿还是去不掉。
好在来时早带了两身替换的衣物,她在宫人搀扶下去了一旁阁楼里更衣。
不多会儿,陈姝元令人请来的太医匆匆赶至。
太医替她摸了脉,便躬身笑着道:“恭喜国公夫人,您这是有喜了,只才两个月,月份尚浅该多歇息着。”
陈姝元派了菱月跟来,菱月见状跟着欢喜道:“方才圣人娘娘便是有所猜测才唤了奴婢,您暂且在这处歇着,奴婢去回圣人。”
称玉摸着肚子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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