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嫂子?
怎么还越说越有鼻子有眼了??
郁青怔在原地,脑子蓦然痛了起来,一时之间,竟是有些站立不住。
沈昀神色一紧,一手虚扶住郁青,“我送你回去休息。”
这一次,大概是意识到郁青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国师倒是学乖了,别过脸去,眼不见为净,没有再咋舌扰乱。
只是在沈昀与郁青留给她一个背影时,不咸不淡地吐了一口气,“我说了这么久我哥,她却只字不提不问一句我哥是谁。
你觉得,她是真心不认识我哥,还是有意避开呢?要我说啊,要真是不重要不关心的人,又哪有刻意避开的必要呢?”
闹这么一趟,郁青心里的弦一直紧绷,这会儿卸下了,额头突然烧得有些烫,一时之间,没有听清国师在背后说了什么。
她只感觉到,虚扶着她的那只手,微微一僵。
然后,沈昀玉石般好听的声音模模糊糊传到她的耳边。
“刚刚倒是忘了解国师大人一个惑。
我素日只穿白色,而阿青又只喜绿色。
这堆布料没有绿色,只有白色,所以我猜得到阿青是为了给我准备。
大红大紫的品味,阿青跟我这样的俗人,自然也无福消受。
还有,我不知道国师大人对阿青口口声声所谓十分了解的自信,底气究竟来自什么,至少我知道,阿青平日最不喜的,应该便是金色罢。”
……
天光透尽,染遍西窗。
沈昀一边望着窗外伶仃落花,一遍玉指轻捻慢拢抚琴,只是越抚琴,心越像被一根细细的刺反复戳中,心绪越发不宁。
裴易在一旁垂首恭谨,“公子这次,想让我查什么人?”
“我们凡人,和这落花一般,只能活一世,跟人的缘分,注定也只能留存一世吗?”
沈昀自顾自地轻声说着裴易没法回答他的话,从琴座处离开,又从窗柩上拈起一抹残白配着惨绿的花瓣儿,陷入沉思中。
“除了之前所说国师的形迹外,我想让你帮我再查国师的哥哥。”
“哥哥?没听说过,当今国师还有一个哥哥啊?”
裴易几乎脱口而出。
不仅他没听过。
连天天把国师挂在嘴边宝贝得不得了的国主沈慈,也从来没有提过这个人。
要真有哥哥,以国师飞扬跋扈的性子,还不跟他一样,早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由于过于惊骇,裴易想也不想直接就否定了,周遭气氛瞬时凝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