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文舒所言甚是,明枝自是舍不得这个捡来的孩子。
“待明枝回京后,给你加俸禄。”
文舒却被裴渊所言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必裴渊已然有了解决之策,他只得连声应道。
行在乡间的小路上,李宴试探地看了看明枝,嘴角紧抿,似是生气的样子,而安安却是紧紧地攥着自己衣袖上的绣花,手指不停地绕来绕去,他便知晓安安心中却是分外紧张。
他轻咳了一声,扯着明枝的衣袖,带着歉意和讨好地说道:“明姨,你莫生气了。
那个夫子太坏了,分明是别人捉弄的他,非说是安安妹妹所谓,我们两个气不过,”
在义愤填膺之后,他的气势便小了几分,“我们便被夫子撵出来了,也不想让我爹和你知道,只得去裴叔家了。”
安安此时粉嫩的脸颊也鼓了起来,举着手中的木板,上面写满了许多的“我错了,对不起。”
她甚至怕明枝不看她,还专程把牌子举到她的面前,紧紧地贴着明枝的脸颊。
此时明枝看不见前方的路,耳边还都是李宴的碎碎念,她被这两个孩子的模样气笑了。
她挪开木板,柔声问道:“幸而他还是个君子,分外坦荡,若是被心怀不轨之徒把你们骗走,你让我去何处寻你们?”
明枝的话却是使得李宴沉默了。
但安安却是小小地抿着自己的嘴唇,心中满是羞愧,在与裴渊相处了这一周的日子,她却是分外的喜欢他,甚至还会在小木板上偷偷写着所有关于父亲的称呼。
她坐在床榻上,看着他穿着一袭竹青色的长衫,透过窗棂斑驳的阳光,斜斜地洒在他的身上,他身子甚是笔挺,拿着朱红色的狼毫小笔,一字一句地批改着她的大字和小文章。
李宴的父亲曾经是保家卫国的将士,他便是窑家村最会打猎的好手。
而桂花的父亲是村中的木匠,经他之手的木头却是分外的精美。
安安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子的人,也许他会打猎,也许他是个木匠,也许像村中月儿的父亲一般,会在回家后对着她亲亲甚至举高高。
裴渊的出现却是满足了她心底莫大的期望,她的爹爹是这世间最厉害的人,不仅会武功,还会给她讲诉诗书礼乐,句读词义。
他温和有礼甚至对她甚好,唯一遗憾的便是他不知道她是他的女儿。
想到此刻,安安的情绪便低了许多,随后在归家的路上,她拿着板子朝着李宴询问道:“李叔叔和李婶吵架了,你会难过吗?”
李宴半分思索都没有,兴奋地说道:“不会啊,他们吵架了我爹就顾不上打我了。
我奶奶活着的时候,说过‘大人的事情要交给大人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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