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言间,完全把死去的士兵和无辜的工人当做迎来送往的筹码。
刘眠眉头轻展,笑了。
“很好。
死的那些证人,也都可以归到这‘正义’之举里。
赵景栩就算想清查,也没办法了。”
叶既明右手闲适地撑着扶手,淡淡地应了是。
刘眠随意摘了针头,披上军装,坐在床边与他并肩。
“他对三年前的爆炸案那么执着,是因为替你不甘心吗?”
叶既明讶异地抬了眉,随后抵唇轻笑。
“连你也觉得,景栩爱我?”
“不是吗?”
刘眠颇有兴致地看他。
“景栩他,是个很要强的完美主义者。
他对我的迷恋,实际上是对技术科学的迷恋。
他爱公式法则,物理定律,爱一切完美的事物,有点像是虔诚到疯魔的信徒,自以为是地固执。”
叶既明在评价别人时,不带轻蔑,不带调笑,客观得像一台X光透视仪,每一根肋骨都被他冰冷的唇齿描绘得极为透彻。
刘眠了然。
“所以,他才对你失去双腿这件事耿耿于怀?影响了他的完美品味?”
叶既明抬眸看着刘眠,眼底的冷漠散去,挽了一抹无奈的笑:“是啊。
你说,这算是爱情吗?”
“怎么不算?”
刘眠勾唇,“飞蛾扑火似的,献祭似的情感,总是有爱在的。”
叶既明沉吟。
“倒是恨可能更多一点。”
“嗯?”
“当初,我选他做温凉的唤醒人,做那孩子的替代品。
这大概,是伤了景栩的心了。”
叶既明笑意淡淡,“一个半残的向导,竟还那样坚决地推拒他的精神链接,甚至能量暴走,险些废了他半条命。
他讨厌温凉,大概更恨做了这个决定的我吧。”
刘眠想起当初的情景,不由得轻嘲。
“他骨子里倒很像方家的人。
骄傲、执着、有莽劲,下定决心要做,就死也要做到。
可惜,多了一点阴狠和软弱,就显得丑。”
叶既明推了轮椅,抬手,给窗台上那盆即将枯萎的忍冬浇了水,用手亲切地拂过那些打了蔫的叶片。
“软弱也很正常,人都有弱点的。”
刘眠走到他身侧,将自己带着体温的军装外套披在了那双单薄的肩上,安静地看着他,似有未尽的话,不必说出口。
叶既明静静地望着忍冬的花叶,收回了手,放在膝盖上,淡淡地垂了眼,轻笑。
“我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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