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三人一路跌跌撞撞跑出程府,结果出了府门才知道,搭载女眷的马车已经载着林玉书先行离开。
林昇蹙眉,沈凤酒忙说:“先去我的马车换衣衫,车里有替换的。”
林昇看了一眼什邡,什邡点了点头,跟着沈凤酒上了停在路边的马车。
马车里的暖炉还微微散着热气,沈凤酒手脚利索的从箱笼里找出两套衣衫,一套给什邡,一套给自己。
车厢狭窄,外面人口杂乱,两人谁也没说话,只默默换好衣衫。
从三人出来到换好衣衫,前后已经过去一刻钟,救火属的人终于架着水车姗姗来迟。
什邡撩起车帘向外看了一眼,对沈凤酒说:“你知道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么?”
沈凤酒系好披风,顺着什邡的视线看向窗外的救火属,淡淡地说:“听闻娘子的意思,是我应该知道?”
什邡:“难道不应该么?”
沈凤酒没想到她如此不加掩饰,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闻娘子高看我了,我还没那个本事在朝廷命官府上放火。”
难道她真的跟徐静芝无关?
什邡试探地问:“你可听过崔三爷?”
沈凤酒抱着手炉的手一抖,手炉掉在车板上出“咚”
的一声闷响。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林昇突然听见声响,吓得连忙窜过来,挨着车窗压低声音问:“闻喜,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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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邡低头捡起地上的手炉递给沈凤酒,而后侧头对林昇说:“没什么,不小心碰掉手炉了。”
林昇信以为真,看了一眼续续往程府进的救火属,突然有种不安感。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撩起车帘向内望去,恰好与什邡四目相对。
什邡微微怔愣,林昇则瞬间红了脸颊,连忙避开她的视线讷讷地说:“天色晚了,我们先回家。”
什邡点了点头,回身与沈凤酒道别,然后搭着林昇的手跳下马车。
一路无话,直到下车前,林昇突然伸手拽了什邡的袖摆一下,什邡回头看他。
林昇憋了一路的话终于还是憋不住了,他委屈地看着什邡的眼睛,许久才鼓起勇气问她:“你给谢表兄的手帕……”
天朝虽然对男女之别没有过多限制,但到底男女有别,相送手帕这样的行为已然越大防的。
纵然林昇知道事出有因,但心里仍旧有团火在不断跳跃,怂恿他问个究竟。
什邡怔愣一瞬,随后笑出声来,问他:“你没看?”
林昇垂眸看着什邡怀里的手炉,摇头说:“你给表兄的东西,我自然不会看。”
这个呆子!
什邡忍住笑意:“那你该看看的。”
林昇怔愣,抬头看她,什邡深吸一口气,正色说:“我在府里看见了崔三爷。”
林昇大惊,不由得握紧拳头,上一次被徐静芝抓走的记忆犹新,此时再听她的名字,骨子里的恨意和屈辱还是遮掩不去。
什邡微微叹气,说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程府,但终归不是好事,因此才特意通知谢表兄,并且嘱咐“我以为你会看的。”
“我还没那么不要脸面去偷看你的帕子。”
林昇仍旧有些委屈地说。
什邡一笑:“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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