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郎偶然睡觉时踹破,发觉历年来朽板相叠,生生补出一个夹层。
他以骗诈为生,得罪无数,很满意这个夹层,还加了些遮掩使之更隐蔽,几次靠它躲过了抄寻。
这一次如法炮制,果然不久就有人闯屋,陆九郎从板缝窥见明晃晃的刀光,随后听差役拘了石头和房主,一切动静悉数入耳,心头冰凉。
这一夜格外漫长,夜色深暗,更夫一声声敲梆。
黎明时分,薄雾冥冥,一辆粪车缓慢的驰过街头,牛脖下的铃铛发出咣啷的轻响。
牛已年迈,赶车的苍头驼背弓腰,重复每一日的晨起收粪,蓦然他瞪住夜雾侵湿的石板,擦了擦昏花的老眼。
一块银白之物被车头的灯笼映亮,苍头颤巍巍的下车拾起,竟然是一块碎银。
这宛如天降横财,苍头激动的揣入怀中,一抬眼前方赫然还有一块,他忘形的蹒跚去拾,接连拾了三四块,沉浸在狂喜之中,丝毫不觉后方一个影子溜上车,钻进了硕大的粪桶。
天德城百里外的小镇来了个奇怪的少年,生相俊俏,出手大方,身上却奇臭无比,一进澡堂子就薰跑了所有人,旧衫全扔了,有苍婆拾到一闻,呕得隔夜饭都吐出来。
少年当然就是陆九郎,他躲在粪车内出城,在野溪里浸了又浸,连苦胆水都吐空了,好容易遇上一辆驴车,捏着鼻子将他送到此处,总算逃出生天。
只是给粪臭熏倒了胃,再香的食物也形同嚼蜡,加上多次呕吐,明显瘦了一圈。
陆九郎憔悴了,银子也所剩无已,开始琢磨去处。
天下最繁华的是南边的中原,却得从天德城入关,他当然不可能回去寻死;北边与东边是回鹘的地界,剩下只有往西,河西的沙州与甘州本来不错,韩戎秋驱除蕃人后鼓励耕植,安定百姓,听说商旅多了十数倍,远比天德城兴盛,但既然这位大人物要遇刺,想来也难有安定。
陆九郎蹲在恭房内左思右想,竟没个好去处,正烦恼间,忽然听得外头异声,他透过恭房的草缝一望,斜对面的院门旁多了几个凶悍的蕃人。
可怜的伙计被蕃人威逼,吓得声音支颤,宛如一只被勒住脖子的阉鸡,打头的蕃人腰挎弯刀,手拎着一张画像,画中的少年好不眼熟。
陆九郎一眼瞥见,浑身发紧,呼吸都停了。
几个蕃人挟着伙计去楼上搜寻,陆九郎擦去冷汗,提起裤子从恭房溜出客栈,栈外的拴马石系着几匹军马,陆九郎解开缰绳抽散余马,自己捉牢一匹,拼命打马狂奔起来。
路人惊呼马跑了,几名番人觉出不对,狂怒的从客栈追出,然而两条腿怎及四条腿,眼看甩得越来越远,陆九郎正以为逃脱,迎面竟又撞上七八个蕃人,凶戾的纵马追来。
陆九郎慌了神,拼命鞭马向野地奔去。
西北地阔人稀,久旱少雨,镇外就是一望无际的荒原,西坠的日头亮晃晃的刺眼,碎砾地上零星长着杂草,马蹄一过漫天尘灰,扑得后方的蕃人成了泥人,越发恨怒欲狂。
陆九郎年少体轻,初时将蕃人甩开一大截,但他不懂驭马,只会胡乱鞭打,不多时就给后方越追越近,急得浑身大汗。
眼看他越过一个土坡,马势稍缓,后头的蕃人摘下长绳一挥,一个浑圆的绳圈由远忽近,刷的一声套上陆九郎的颈,他只觉脖颈一勒,已被扯得从马上坠地,险些当场厥过去。
蕃人残忍的哗笑,一声唿哨马蹄倏动,竟然拖着他滑行起来。
陆九郎曾听过蕃人生性暴虐,喜欢将活人在马后拖拽,直至血肉磨尽,白骨支离,哪想到竟有一日身受。
他被勒得脸色发紫,坚硬的砂石磨砾腰背,激出火灼一般的剧痛,随着颈上的绳索越来越紧,陆九郎被扯得头颈欲裂,神智涣散,眼前的一切朦胧起来,似生出幻觉,坡上的落日格外炙亮,光芒中有个骑者的影子,在马上纤细伶仃,臂挽长弓。
一刹那宛如静止,持绳拖拽的蕃人大笑骤停,沉重的身躯栽倒地面,背心嵌着一枚利箭。
陆九郎缚颈的圈绳松了,终于得以呼吸,只觉一阵阵眩胀,冷汗与热痛交煎。
没人再留意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子,所有蕃人盯住了坡上。
逆光中的身影有一种凛冽的锐意,挽弓一搭一放,又一箭啸空而来,射倒了一名蕃人,余下的终于回过神,咆哮着拔出弯刀,纵马向土坡冲去。
陆九郎死里逃生,拼着疼痛向远处爬去,又忍不住回头张望。
蕃人马势极快,瞬间近了坡顶,坡上的影子收起弓,从鞍侧的悬钩取下了一柄刀。
那是一把极其剽悍的战刀,握柄坚长,刀刃更长,仅握持就有惊人的气势。
影子驭马一跃,以一种无可形容的激势疾冲而下,双方交锋的一刹,长刀扬起一道狂烈的弧线,一把劈开了蕃人的弯刀,带着无尽的杀意斩落。
看起来架势英勇,但一个人不可能对战一队蕃兵。
陆九郎转回头,继续往外爬。
突然一物从天而降,重重的砸在他面前,溅起的腥热浇了他满头满脸。
陆九郎眩晕的抹了一把,睁开眼正对上一只蕃人的头颅,断颈赤红,白牙森森,怒睁的双眼宛如铜铃,惊得他身体僵木,毛发耸然,脑中猝的一崩,彻底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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