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近徽在口才这方面也没有那么伶俐,他在谢吟池肯定的眼神中,憋屈的牙根发颤,“我要是想走捷径,你都算不上选择。”
“那你就是故意整我。”
谢吟池气的踹了一脚面前的茶几,桌面震感强烈到边缘的玻璃杯应声落地。
还好下面铺着地毯,圆柱形的玻璃杯一路滚到岑近徽的脚边。
明明岑近徽就站在谢吟池的面前,但谢吟池还是下意识的避开了他,反而选择去踢茶几发泄。
岑近徽愣了一下,他刚刚都做好挨踢的准备了。
谢吟池眼尾晕着绯色,漂亮脸蛋上满是愠怒的信号,就好像对方再敢多说一句不中听的,他就立刻要流眼泪。
岑近徽忽然觉得耳边一空,周遭的一切都成为静止状态,他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明明打针的时候才哭过的,怎么又要......
岑近徽也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在谢吟池那张勾人的脸上停留了太久,久到他都要担心自己下一秒就要露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表情,为了防止自己失态,他迈了一步在谢吟池同侧沙发上坐下。
“你别不讲道理,如果贺昀祯真的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疑虑,他就不会整天围着你打转。
只有像刚才那样一句招呼也不打就离开,才代表他是真的相信了。”
谢吟池虽然正在气头上,但他这人听劝。
岑近徽的话有理有据,让他实在是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岂不是自己错怪他了?
谢吟池瞄了一眼旁边淡定自若的人,就好像已经在等着自己跟他道歉了。
“你,你不觉得你在做这种决定之前应该先跟我沟通一下吗?你在拍戏的时候突然改台词,作为对手戏演员的我很难招架......”
虽然他也不指望自己转移焦点的话能引起岑近徽的反思,但至少可以让他在这种时候保留一点尊严。
岑近徽的脾气有多拧他是知道的,他只祈祷对方不要得理不饶人。
岑近徽似乎是也觉得别扭,他张了张嘴,最后只问道:“那你现在还生气吗?”
谢吟池脸一红,“我,本来就没有生气。
小事而已,说开了就好了。”
都气的踹东西了,这叫不生气?
那真生气起来,得什么样儿。
岑近徽没有直接戳穿他,“医院里这种一次性拖鞋没有缓震的效果,你脚不痛吗......”
谢吟池踹完就后悔了,那一瞬间痛的他快要飙泪。
他眼眶发红也不是因为气的,就存粹是疼的。
还好他当时为了不丢脸,央求029帮他降低了百分之三十的痛感,不然现在的他已经泪流满面了。
谢吟池尴尬的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而岑近徽见他磨磨唧唧的样子直接起身出门去医导台拿了一瓶散淤喷雾来。
谢吟池没穿袜子。
岑近徽蹲在他身侧,伸手钳着他的脚踝迫使他踩在自己因为弓身而紧绷的大腿上。
谢吟池身上就没有一处不精致的,连脚都完美的像玉雕,脚背上的筋络与皮肤青白相称,脚趾圆润泛粉,足弓也呈完美的弧度。
只不过脚趾尖看着有点充血,要是现在不喷药,第二天走路都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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