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乎未动过的两杯咖啡,心中有些可惜,大熊猫的轮廓已经模糊了,和黑色的饮料不清不楚地融在一起。
“你还没有答应我呢。”
苏宜棠有些焦急地站了起来。
“我没有义务答应你。”
宋西岭拧开包间的门把手往外走,“涨薪这种事情,你应该和傅珩之提。
傅珩之不是那种亏待自己情人的金主吧?”
他不想跟这个人多待。
看到他那张脸、听到他声音的每时每刻,都让他禁不住回忆起那些图片、那些声音,就像一张代表着傅珩之的缚网,把他拉进浑浊肮脏的海底,还在他耳畔吵吵嚷嚷,告诉他傅珩之就是和这个人亲过、睡过,让他生理性地反胃。
苏宜棠欲言又止,赶紧跟了上去,两人沉默不语,绕过一张张整齐的圆桌,两股旋风似的出了门。
打开门的瞬间,冷空气顺着衣领和袖口钻进身体,宋西岭一边对手心哈气,一边站在路边等出租车,余光瞥见苏宜棠慢慢挪了过来。
宋西岭没有在意,他已经看到了一辆空着的出租车从远处疾驰而来。
“加个联系方式吧,微信,手机号,都行。”
苏宜棠拿着手机说。
宋西岭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不死心地说:“就当加个普通同事吧,我不会经常联系你的。”
宋西岭抬起手,手机的屏幕亮起来,苏宜棠凑近了说:“嗯,你存我的也可以,我的号码是……诶,等等?”
声音陡然终止,界面显示在通讯录的历史记录上,一行行傅珩之的大名格外显眼。
宋西岭转眼间意识到了什么,快速地抽回了手机,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汽车唰地刹在面前,宋西岭一把拉开车门。
“那天晚上打电话的人,是你?”
苏宜棠如梦初醒,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声音说不上来的古怪和惊讶。
明明疑问已经得到板上钉钉的证实,那通特殊时间的通话记录就是最好的证明,可他还是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上热搜的那些个夜晚,他彻夜难眠,在半夜三更去酒店找刚出差回来的傅珩之。
他是想红没错,但他不想以这种方式红。
他知道傅珩之那里有更好的资源,有更完美的捷径,只是没有给他而已。
苏宜棠从小就穷,他长大的地方,是别人想象都想象不到的贫民区。
见惯了三教九流为了生存的勾心斗角,他清楚人和人就该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任何东西都需要等价交换。
但很显然,傅珩之认为他并没有达到相应的价值。
想要的东西就要主动争取,于是他把自己清理干净,主动地敲开房间的门,主动地缠到傅珩之的身上。
从开荤起,他见识过的gay都快赶上这辈子吃的饭那么多了,他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
然而随着自己的衣衫一件件脱落,傅珩之都不为所动,即使他多么卖力地撒娇讨好,眼前的人也只是噙着笑意,柔和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那眼神简直就像看一个宠物,它温温柔柔,却刺痛了苏宜棠的心。
苏宜棠心中既羞又恼,实在忍不住困惑,他严重怀疑傅珩之硬不起来,于是大着胆子把手探向某处,惊讶地发现他有反应,于是顺势凑上去亲吻他的唇,伸手开始解傅珩之的衬衫扣子。
然而傅珩之一把推开了他,笑着说:“接下来的‘服务’就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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