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觉到不对,改口道:“不想。”
“你最好是。”
徐墨怀这样说了,苏燕当然不好再问,更不可能从他面上看出丁点愧疚。
苏燕等着徐墨怀离去,好让她回到被窝里睡觉,然而他像是看穿了她的意图,说道:“起来,朕要检查你的功课。”
皇帝不是日理万机吗?怎么还有这种闲心思?
苏燕恼火道:“陛下有公务在身,不必为我烦心,耽误了政事要不得。”
他面无表情道:“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是枕月居的侍女,她们起初对苏燕毕恭毕敬,指望着她能受到恩宠,带着她们鸡犬升天,哪知道苏燕被丢到这里徐墨怀就没来过呢,便偶尔会说“陛下有公务在身,怎么会为了一个乡下来的小娘子费心,耽误了政务可要不得”
。
苏燕垂下头,说道:“没人教我。”
徐墨怀不会费神去关照苏燕的小心思,他只会提醒:“朕说什么,你只管照做,不要忤逆朕的话。
除了朕以外,旁的人说什么都不是你该关心的。”
他语气十分温和,一如当初在观音山,对待苏燕轻声安慰百般诱哄,如今他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地位,即便再温和,话里也都是不容拒绝的威严。
“起来。”
苏燕手指紧攥成拳,听话地起身。
——
林馥的孝期已经过了,林氏一族几乎都在盼望着帝后大婚的那一日。
若不是期间各种意外,林馥早该是东宫的太子妃,也不至于等到徐墨怀登基半年,后宫还空置着。
林照公事繁忙,徐晚音总寻他不得,时常去找林馥解闷儿,与她商议婚事的细节。
徐晚音年幼时正逢乱世,大靖还不曾建国,她父皇与太祖皇帝一同打天下,徐晚音被迫与母亲分离,被寄养在林家直到十余岁才接回宫。
母亲和皇姐去世后,她唯一的依靠便是徐墨怀,即便她心底对这位兄长有几分惧怕,也不得不向他寻求安慰。
徐晚音对林馥的婚事很上心,之所以与林馥交好,也是希望她成了皇后多帮衬自己,既让皇兄挂念着她,也能让林氏更加接纳她这个公主。
林馥小口小口地啜饮着药汤,徐晚音就在一边说着婚事的各种安排,似乎比她这个要成婚的人还要迫不及待。
徐晚音当然知道皇兄并不像传闻中那般中意林馥,心中才更加焦急,想着法子让二人增进感情。
“既然阿馥身子好多了,我们便出去走动一番,总比闷在屋子的好。”
林馥性子软,无论对方说什么,都难以说出拒绝的话。
何况徐晚音劝她几次了,她都没有答应,这次总不好再拂她的面子。
“公主想去哪儿?”
“听闻常舍人的青環苑中新养了几只新奇玩意儿,我带你去瞧瞧,没准儿能遇上中意的,抱回来养着玩儿。”
听到青環苑三个字,林馥微皱下眉,表情有些犹豫,徐晚音立刻摇了摇她的胳膊。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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