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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闻濯被逗笑了:“不喜欢的东西可以不接受,怎么什么都好奇。”
要不是这人说是亲手做的,他才不好奇。
邵闻濯仿佛能看透他的腹诽,忍了下没忍住,低笑起来,叶则伊这才后知后觉被他耍了,这是宴会特供的面包。
叶则伊当时情绪复杂,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可能是被捉弄调笑的无措,也可能是恼羞成怒。
那时候的叶则伊是孤僻又乖张的人,但很少因为小事跟人发脾气,因为不屑。
但面对邵闻濯,他总是在这种幼稚又无聊的事上轻而易举的冒火,并且毫不掩饰。
他伸手就去抢邵闻濯手里的面包,却被比他健壮的邵闻濯轻松地钳制住手腕。
邵闻濯轻笑:“阿则想吃,我再去给你拿就是了,干嘛抢我的。”
叶则伊冷呵:“我才不吃,你也别吃,一起饿死。”
最后是被赶来的保镖拉扯开的,邵闻濯边好整以暇地理衣服,边欣赏他羞恼的獠牙。
叶则伊当下发誓再也搭理这家伙他就是傻逼,下次见时又忍不住好奇这个满身星光的人。
邵闻濯就是这样,牵动着他整个少年时期所有复杂的情绪。
然而世事难料,几年后邵氏集团风云突变,邵家掌权的夫妇更是一夜之间双双车祸坠亡。
叶则伊那次见到邵闻濯,是他父母的祭典上。
往日如王子般披星戴月的少年像忽然变成了满身枷锁的大人,浑身透着令人难以靠近的寒芒。
他身边的掌声和灯光都消失殆尽,没有人再围在他身边了。
那是个阴雨天。
祭奠结束后,邵闻濯消失了,叶则伊在附近的教堂找到了他。
邵闻濯独自一人坐在门口长长的台阶上,苍穹之下,身后是庞大的立体建筑。
显得他那么渺小。
叶则伊撑着伞站在他身后,替他遮挡住了冰冷的雨水。
邵闻濯周身颓丧,静静看着空气中缥缈的水雾,良久,忽然问:“阿则,你难过么?”
叶则伊跟邵家夫妇仅仅几面之缘,当然称不上难过。
“不难过就对了。”
邵闻濯说:“那些人里没有人真的难过。”
叶则伊没有说话。
天空中的雨势越来越大,邵闻濯又说:“我要走了。”
“去哪儿?”
叶则伊听见自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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